但這些都是在家裡時沒有的,而且在這裡只要照顧漂亮姑姑一個,比家裡的六個弟妹輕鬆多了。
若然看小姑娘時間搖頭的樣子,虛弱的一笑:“幫我倒杯水……”
小姑娘聞言,立即扔下毛巾,去給姑姑斷水。
若然在寶兒注意不到的地方,神情複雜,為什麼皇上沒有旨意,她病了他就算不讓自己進宮養病也該賜下藥來以示孝心?皇上卻沒有,莫非皇上想有大動作了?接自己入宮?
若然想到這種可能,心中猛然驚動,可能嗎?她可以拖著這個身體享受那滔天的富貴,把那些看不起她的踩在腳下!?
若然的動容一閃而逝,她不喜歡想這種不切實際的夢,她要耐心的等,她是當今皇上的生母,已經有人尊稱她為聖母,皇上沒有反對。
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人唾棄的賤籍,不是人人可以不顧她的尊嚴踐踏,往日高高在上的帶著落兒來看她的人已經沒落。
現在她要等,必須靜下心來等一個時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就算進了宮她也不能得到她要的一切,權太后的威望已經削弱,她要的目的已經達到,再不可行錯。
若然看著單調的房頂,這麼多年她都熬過來了,還差這幾年嗎?
門吱呀一聲開了。
若然以為是寶兒,剛要開口便看到一個高大挺拔堅毅如剛的身影,周身冷氣環繞,如他平時站在萬軍之中,千山寒雪抵不住他風姿盎然,如今這個年紀了,他依然如松若柏,除了更加耐寒,看不出什麼變化。
若然閉上眼,不讓眼中熾熱的思慕外漏,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平靜:“王爺來了……恕貧尼身體不適,不能起身請安……”
西崇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帶著一身寒風而入,目光落在床上病著但依然姿容不減的人身上,目光沒有一絲起伏:“你真病了?”
若然苦笑:“王爺不是看見了嗎?”是她人老珠黃了,還是西崇山看膩了她這張臉,以前尚且毛躁的像個少年抱著她肆意發狠,這一年他看自己越來越靜,甚至掩蓋了眼裡的思慕也激不起他征服的興趣。
若然不禁想見見燕京曾經最淒涼的第一人美人有什麼本事讓這兩位權利至高點的人為她痴狂。
西崇山目光更冷,見她不似作偽,面容也沒什麼變化反而更冷:“你的好兒子!”西崇山對九炎落昨天給他的難堪怒氣猶在,但也不得不站在一個將軍的立場上讚揚他練兵的手段!
若然見他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甚至不曾坐到床邊,不禁嘲諷的想,是不是怕沾了她身上的汙垢傳染了他心目中唯一的淨土:“落兒怎麼了……”若然的聲音淡淡的,輕柔中天生帶著無限魅惑,她亦是憑藉這身樣貌和本事才搏出了一位為皇的兒子!
西崇山看床上的人一樣,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嘲諷:“叫的到是親,就是不知他心裡有沒有你,病成這樣也不見他有什麼表示。”
若然聞言落寞的垂下頭,做出西崇山意料中的樣子,九炎落心裡當然有她,就如她知道世界上與她最親近只要她對他好,永遠不會背叛她的男人是九炎落一樣。
但這些事不用西崇山知道,讓她愛到心傷的男人,既救贖了她又把她推向另一個深淵的希望。
可她心裡依然愛他,愛到西崇山根本不理解他之於自己是多麼重要的存在。
若然忘不了在她最灰暗的日子裡給她光亮和希望的男人,他就像一縷光碟機散了她無望的生命,給了她一線生機和尊嚴,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中遇到西崇山,是她的幸運。
不能得到她的愛,也是她最大的失敗。
西崇山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只是感概,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人竟然是要葬送他一生功績的魔鬼。
西崇山的目光不禁有些寂寥,他已不指望若然控制九炎落,一個心懷天下的男人不見得會為了一個母親停止他的腳步,再說他也不認為在那樣複雜壞境中掙扎出來的若然能事事聽他的。
恐怕又是一個白眼狼而已。
若然不習慣這樣的西崇山,就算這個男人帶給她痛苦折磨,她也希望他意氣風發永遠屹立在雪山上讓她憎惡。
若然坐起身,粗布棉被從身上滑落,練就了一身勾人本事的她即便在病中,她也自信一個動作就能讓男人有反應:“王爺……”千嬌百媚的聲音帶著病痛的沙啞更加誘人。
西崇山看了她一眼,毫無反應,反而冷哼一聲:“還有心情想這個,看來是病的不重,好好養傷,別總一副缺男人的樣,少說你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