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雲州的大隊,柳塵只是在馬上側頭和雲國公王烳相識點頭,沒有微笑,也沒有寒暄,更多的,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當初,軍部分配作戰任務之後,卻發現將所有軍隊都放在邊境征戰頗為不妥,是故,僧軍從北線調到了西線,而原本應該征戰西線的雲州軍,就成了機動部隊,以逸待勞,隨時準備支援三路大軍。
柳塵在此時得見一身戎裝的雲國公,不用想,他肯定是剛從某一路前線撤了下來,邊境停戰,除了主帥,其餘的國公可都是要回京給皇帝送行的,這是規矩……
當雲國公頗有默契的接收了前去合兵的隱武衛,柳塵笑了笑,前進的速度越發快了幾分……
……
或許是九天,也或許是八天,柳塵終於在黃昏的暖光之中,看到了宏偉依舊的長安城,連日的奔波,早就讓大家筋疲力竭,哪怕是血統最純正的追星馬,現在也累得抬不動馬蹄,要知道,黑鷹他們可是跑死了好幾匹威武矯健的戰馬……
這一路上,大家全靠納元丹來維持著身體所需要的能量,根本沒有時間吃飯,連尋水的時間,都不敢浪費分毫……信使說皇帝的生命不足半月,那是在信使出城前,誰知道他跑到幽州花了多久,於此,柳塵真心不敢耽擱。
大夏通律的規矩,就是皇帝病危駕崩的大事,不能使用彈丸……所以,信使跑到吐血那都算是正常的情況。
……
“母親!”猶如進入了一座死氣沉沉的邊城,朱雀大街的繁茂已然消失不見,過往路人的形狀,全都神色匆匆,滿目哀愴……進城好久,柳塵才在明德門的牌坊下看到了一襲黑袍的姬婉竹。
越國公風采依舊,雲鬢間點綴著些許素妝,待看清柳塵臉色的疲憊,她一蹙眉,滿是心疼道:“弋兒,要多注意身體啊!”
“無妨!”翻身下馬,任由著姬婉竹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