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因為看到有人說赫燕霞終於知道木頭的蠱了╮(╯▽╰)╭其實還沒寫明白,這個時候她其實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啊,燕子同學已經被師父的出現驚呆了。
94雲散(五)
稀疏的細雨滴滴答答打在窗外的綠葉上;雨後溼潤的空氣帶著些許的寒涼,在安靜異常的庭院之中;從院落深處的小屋裡傳出隱隱約約的呼喊之聲;絲絲的血腥味也混入雨後清新的氣息之中。
小屋的地下;是瓊英宮昌州分部裡專門用來刑訊逼供的一處密室,密室中諸般器具可以將被審訊之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在此時此刻;這一間小小的屋子裡,就被一個年輕女子尖厲的慘叫聲佈滿。
年輕女子身上已經被打得沒一處好地,一條條青紫色的鞭痕佈滿她的雪白的肌膚;許多鞭痕乍裂破開,流出汩汩鮮紅的血液。
施刑之人是赫燕霞的一個手下;也許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背叛了自己的藺白的下屬,赫燕霞這一次並沒有自己親自對阿七逼供。
對阿七的折磨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天五夜,阿七沒能休息上片刻,施刑之人甚至沒有讓她可以閤眼的打算,在一個人抽打累了之後,便立馬有另一個人輪班換上來,繼續對阿七進行著暴烈的折磨。
其實按照赫燕霞以往的習慣,他們對於阿七的逼供已經算不得有多可怕,赫燕霞用在阿七身上的手段甚至不及之前折磨其他人的十一。也許是因為穆紫杉的出現讓赫燕霞身上的戾氣消去了不少,赫燕霞如今用在敵人身上的手段遠不如從前殘暴,時不時她甚至會表現得十分親和,也或許赫燕霞只是不希望讓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穆紫杉看到自己冷酷無情的另一面。
五天五夜的折磨,阿七隻靠著赫燕霞施捨的幾口水勉強活了下來,她柔美的聲音也早因為長時間的哭喊變得撕裂沙啞,可是即便是被折磨到這樣的程度,阿七仍然沒有供出分毫關於藺白的事情,關於赫燕霞要問的那個神秘人的事情,她也一直說她不知道。
在阿七被抓走的當天,藺白便從他的別院失蹤了。赫燕霞派出的各路手下都沒能抓到這個消失的叛逃者,不知是藺白的能耐太大,還是赫燕霞根本沒有真正想抓他。
只是在五天五夜的折磨之後,看著已經被弄得毫無人樣的阿七,赫燕霞心中的迷惘卻越來越多。
她知道穆紫杉不愛看這樣的畫面,所以乾脆讓她搬離了他們折磨阿七的分部,直接讓人把她送回了賀州,讓她在賀州等著她去找她。
赫燕霞這些天的心思很亂,她無法找到一個方式來排解她滿腔的心事,甚至連往日裡唯一能夠給她一些安慰的穆紫杉也讓人派人送走。此時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不去尋求任何的理由和答案,讓頭腦讓胸腔變成一片一無所有的虛空,彷彿只有讓一切事物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她才不用再為這些離散背叛和得失而痛心。
事實上,聽到阿七說的那一切,清楚地證實藺白背叛自己之後,赫燕霞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甚至這樣的背叛還讓她有一種往事再現的熟悉之感……她還清楚地記得當年發現梅霜月背叛自己時的心情,那種彷彿被尖刀挖心的痛苦到了這時候只剩下讓她無力應對的麻木……就像是早就想好的情節有一天終於發生,她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只是心裡仍舊會難受得不能自己。
畢竟藺白也是她在這世上最重視的幾人之一。
幾經查探之後,藺白的罪證已經確鑿地落實,所有的證據呈現在她眼前,從他一直以來與人往來的書信,到那些暗號破解出來的時間地點與當時赫燕霞被害之事的種種巧合,到他屋子裡藏著的瓊英宮的種種秘密,赫燕霞再沒辦法自欺欺人地說藺白從沒有背叛她。
心中的痛苦與憤怒無法排解,只能讓自己的心和頭腦都變得麻痺空白,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一些幾乎能讓她窒息的壓抑感。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冷血的人,對待敵人和背叛自己的人無所不用其極,這是她這些年來的生存法則,是她篤信了十多年的信條,可是另一面,她卻從來無法對自己在意的人還保持理智,或許這樣的性格也是她與那些逝去的記憶間唯一的關聯了……
此刻的藺白對她而言是前者也是後者,在兩者間無可縫合的裂痕之間,她找不到一個輕鬆直接的處理方式,她不知道該怎樣對待藺白,只不過是因為她在內心深處都沒有辦法面對這個終究還是背叛了她的三弟。
所以,她只能把所有的憤怒與苦痛都發洩在這個與她沒有多大關係,卻一直是藺白得力干將的阿七身上。
“宮主,犯人到現在還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