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低著頭小聲嘀咕,說師父能查到這種也不算怪事,結果抬眼看到穆紫杉嚴厲的表情,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剛才什麼也沒說。
“不過師父好像說過……這位高手是二師父的故人,好像姓黃還是姓周……”
玉琮說的兩個姓氏都沒能在穆紫杉腦海裡勾起什麼回憶,玉琮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臉興奮地跟穆紫杉補充道。
“對了,師父還說,這位高手好像就是二師父的師妹……”
“好像是姓梁……”
結果說完之後,抬頭卻看見穆紫杉的臉色變得更是陰沉,就像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烏雲滿天,一張臉青黑得叫玉琮都覺得害怕。
不過好在最後穆紫杉也只是捏著拳頭把那張畫揉成了一團,雖然一直捏著拳頭,但也沒像玉琮擔心的那樣,會狠狠揍他,最後穆紫杉也只是罵了玉琮一頓,讓她以後別整天聽她師父胡說八道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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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紫杉帶著玉琮和馬婆婆一起回去的時候,少有地看見赫燕霞倚在門邊等他們。
玉琮還是一直都很怕他師父,大概是因為赫燕霞每次都美其名曰說是訓練,其實不過在換著法子折騰他,而且折騰完他之後還不准他去二師父那兒告狀,所以才導致玉琮現在每次見了赫燕霞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就算沒犯錯也會在她面前露怯。
見他們幾人一起回來,赫燕霞笑著說,倒是難得你們幾個人會走到一起。
馬婆婆接話說,是偶然在街上遇到了穆紫杉,這才跟她一路去找玉琮,後面在飯館裡找到玉琮便順道一起回來了。
“那邊的店家找人來跟我通報,說玉琮在那急得不行,一直叫嚷著說把你弄丟了,我還想小木頭你怎麼會走丟了,正想派人去那邊看看,你們這就回來了……”
赫燕霞唇角微彎,笑容散漫,本想是跟穆紫杉開個玩笑,卻發現那傢伙臉色一直陰沉。
赫燕霞暗道不對,轉頭看了玉琮一眼,發現那小孩低著頭一臉心虛的樣子,明顯是在穆紫杉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果然不一會兒穆紫杉便從懷裡掏出那張赫燕霞畫的畫,問她一天到晚都在教玉琮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赫燕霞一看見那畫便曉得玉琮那孩子又把她賣了,於是狠瞪他一眼,示意她晚點再回來收拾他之後,便走近穆紫杉身邊伸手把她一把攬進懷中,解釋說那不過是她上次跟玉琮隨便說著玩,結果卻被他當真了。
赫燕霞說完這句,卻聽玉琮在她們背後小聲嘀咕,明明上次還把我拎到湖邊威脅我……聽得赫燕霞手癢想揍人,可礙著穆紫杉在身邊,只得捏拳頭惹著,回頭給玉琮甩了幾道鋒利的目光把他鎮住,他才沒把赫燕霞的老底都在穆紫杉面前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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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赫燕霞在和幾個屬下談話交待了一會兒之後就早早回到了房裡。
屋外是安靜美麗的月夜,繁星於天際閃耀,月華如流水瀉下。赫燕霞辦完她的事走回屋裡,卻發現穆紫衫正拿著一塊玉佩坐在窗前,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溫柔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穆紫杉身上,穆紫杉那時已經把頭髮解開,一頭烏雲般黑髮散落在她肩上,映得她的臉更加白皙動人,只是那一天她顯得心神恍惚,就連赫燕霞一直站在門口看她她也沒發現。
赫燕霞在門口賞心悅目地看了很久才輕輕踱步走到穆紫杉的背後,可是不知怎地,平日裡警覺過人的穆紫杉竟然一直到赫燕霞從她手中奪走那枚玉佩時才意識到她的存在。
“小木頭,怎麼看這東西看得這麼入神……”赫燕霞拿起那玉佩在手中把玩好一會,卻也沒發現這東西有何特別,雖然品質還算上等,但也不是什麼稀世絕品的水準。
這東西有什麼好玩的,下次我再給你買個更好的……”赫燕霞又在後頭加了兩句道,說著便把那玉佩隨手收在袖子裡了,哪曉得穆紫杉一看她不將那玉佩還給她,臉色馬上就變了。
“赫燕霞,把那東西還給我。”穆紫杉認真地道,伸手要來奪那玉佩,赫燕霞卻將玉佩拿開穆紫杉能夠夠到的範圍。
“什麼東西叫你這麼上心?還真叫我有些好奇……”見到穆紫杉一臉重視的模樣,赫燕霞也沒了之前與她說笑的樣子,與穆紫杉說完赫燕霞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玉佩,那玉佩翠綠晶瑩,一左一右雕刻著兩條相對的鯉魚,尋常的樣式,也不算太珍奇的品相,在她給穆紫衫買了那麼多珍寶之後,這樣的東西完全沒有被穆紫杉如此看重的理由。
只除非……是因為這物件的主人對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