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比劃著那一點點的距離，大約半米左右，臉上是又遺憾又可愛的表情。
馬遠南問：“雷總呢？他也沒進洞？”
戴小凡說：“他不行！比我還差。”
雷凱軍靠在椅背上假寐，突然睜開眼睛，對戴小凡邪笑著說：“誰說不行！老子進高爾夫洞不行，進你的洞還是很準的。”
戴小凡臉紅了，舉起小粉拳往雷凱軍肩頭一頓捶。雷凱軍也不躲閃，哈哈地笑。
馬遠南也不是正人君子，早就見慣了雷凱軍的邪，見怪不怪地陪著笑笑。雷凱軍這算是普通的，還有百無禁忌的時候。有一次他請朋友吃飯，居然在桌上唸了兩條手機上的黃段子，把幾個女客人尷尬得好像沒穿衣服似的無地自容。
雷凱軍收住笑，讓戴小凡去找服務員送一杯茶來。戴小凡知道他們要談事了，告辭離去。
馬遠南在椅子上坐下來，等著了雷凱軍開口。
“這地方風景不錯啊！”雷凱軍先來了句開場白。
“確實不錯！”馬遠南附和。
雷凱軍不緊不慢的點著一支菸，吸了兩口才說：“深圳有兩個基金公司的經理過來了，想跟我談股票的事。我們的股票很長一段時間沒什麼行情，一直在低價位橫盤，我看著也難受。這兩個基金公司重倉持有我們的股，他們想做點行情，需要我們配合一下。”他看著馬遠南，“怎麼配合啊？”
一個服務小姐端著個茶盤走過來，放下兩杯茶後離去。
馬遠南考慮說：“怎麼配合？要麼出業績，要麼出題材。出業績還不到時間，並且估計跟去年差不多，幾分毛把錢的利潤。出題材的話——”他停了一下說：“金環大廈怎麼樣？”
“金環大廈？”
“嗯，也只有利用它了，我們乾脆把壞事變成好事。”馬遠南也是突然想到這個題材的。
雷凱軍在菸灰盅裡把菸頭滅了，他受了啟發，“對啊！金環大廈是個好題材，完全可以利用一下。我們只說專案的前景非常可觀，效益也是不容置疑，如果把它列入公司今年的重大業績，公佈出去，一定能拉動公司的股票上漲。”他誇獎說：“你這個主意不錯！”
“我再找幾個人在報紙和網路上做點文章，宣傳一下。”
“好！再找幾個股評家幫助抬抬。一會兒還有個證券公司的朋友來，我和他再商量一下。”
“這樣更有把握。”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也算是對朋友有個交待了。”雷凱軍站起來，來到亭子的欄杆邊，活動一下身子。
馬遠南也來到欄杆邊陪他看風景，
黃昏時刻，眼前的湖水碧波盪漾。湖邊的建築物錯落有致。近處的草地樹木，遠處的青山峰巒，構成了一幅層次鮮明的風景畫。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隔斷紅塵三十里，白雲紅葉兩悠悠。”雷凱軍吟出了亭子裡橫樑上刻著的詩句，讚道：“好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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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另闢蹊徑
馬遠南感到好笑，剛才對戴小凡時還是一副猥瑣模樣，現在忽然來了雅緻，真是不可理喻。他想起來了，好像高中時雷凱軍就喜歡搬弄幾句詩詞，他最喜歡的還是辛棄疾的一首詞，沒事老吟誦，搞得馬遠南現在還記得——
醉裡挑燈看劍，
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遠南也喜歡這首詞，豪邁、大氣、鐵血雄心。雷凱軍去當兵大概是受了這首詩的影響，他身上也有一點豪氣，或者叫傲氣，或者叫做的霸氣。
馬遠南想：他要是一直在部隊乾的話，說不定現在是個團長了。他要是在部隊幹一輩子的話，說不定也能當個將軍吧！可現在他只能算個流氓企業家。有時候他看不清雷凱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覺得他是幾個重影的疊加。
馬遠南正胡思亂想時，雷凱軍轉過頭來對他說：“還有一件事，你幫我琢磨琢磨。”
“你說。”
“金環大廈這個專案，我總覺得我們有點被動。按我的分析，金丹公司沒有實力搞這個專案。我現在就是退給他們，那棟樓也只能爛在那裡。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折騰什麼呢？”
“也許是——想多要些好處？”馬遠南有點不確定。
“對！如果不給他們好處，他們是不會罷休的。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做。那麼，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