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教,此生無憾。”說著縱身躍起,倆人再次戰到一處。
雲傾趁他二人專注較量的時候,悄悄移到南宮暉身側,小小的人兒見她過來,跑跳著一把抱住雲傾,“孃親——”
雲傾抬頭看了看北齊計程車兵,他們好似完全沒看見自己和暉兒的舉動,齊齊望著中間正在酣斗的兩個人。
在他們的默許下,雲傾保險起見的拉著南宮暉退到離北齊較遠的一側,雖然明知道如今的形勢他們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麼,卻還是忍不住防備……本能的選擇相信南宮緬……
耳中傳來越發激烈的金屬相撞聲,雲傾抬眼望去,蘇君澈也好,南宮緬也罷,神色都顯得分外凝重,應對的嚴肅而小心,儼然的高手對招,一絲一毫皆是性命攸關。
如果在這個時候,她可以帶著南宮暉衝出重圍,然後奪一匹馬,沿著邊關一路到江城,再轉小路偷偷回京的勝算有多少?
偷眼看了看倚在自己懷裡專注的看著南宮緬的南宮暉,雲傾眸光忽閃,他的身份的確是很好的助力,玄墨教加上正統繼承人的身份……比起喊著空話的黃巾軍,她將更加師出有名……
南宮緬你給我設了一個心碎的情局,待我還你一個國破家亡!
猛地躍起身子,雲傾緊抱著南宮暉朝著同樣緊張觀戰大涼士兵飛身過去。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南宮緬和蘇君澈身上,顯然誰也沒料到皇上親自前來搭救的女子居然會抱著小王爺搞突襲,一時無措被雲傾擊中,幾乎是眨眼之間,她已朝著叢林深處奔去。
暉兒被雲傾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緊摟著她的脖子,“孃親你要去哪?六叔還在跟壞人打架呢!”
“你六叔是壞人你忘了?孃親帶你逃跑,咱們回京去——”雲傾一面拼了命的飛奔,一面對著暉兒說道。
好像將畢生的輕功都用到了極致,雲傾根本不敢回頭看眾人的反應,玩了命的奔跑,後邊遠遠地傳來***動,夾雜著急切的呼喊,她已聽不清究竟是南宮緬的聲音還是蘇君澈。
打吧,兩個人最好都把彼此打死,她才開心,才快活!
這片綠洲並不大,外面接連的便是當日蘇君澈帶他們轉乘駱駝的地方,所以這裡是北齊的一個秘密站點。
由於太子帶領部從齊齊出動,這裡剩下的不過是些粗使女僕還有殘兵,雲傾不顧留守侍從們驚異的眼神,和大聲呵斥的聲音,直奔馬棚而去。
前些日子利用自由行走的機會,她早已暗暗記住馬棚的位置和從這裡逃出去的安全路線,全程沒有半分猶豫,奪了一匹看起來很是健壯的黑馬,翻身打馬飛躍出柵欄,一氣呵成。
“逃跑啦,俘虜逃跑啦……”站點的侍從慌張的呼喊,怎奈他們並非兵將,根本奈何不了雲傾瘋了似地衝擊。
黑馬腳程迅猛,身形健壯,奔跑起來穩妥靈敏,的確是匹千里挑一的良駒,雲傾暗自慶幸自己的眼光,同時越發賣力的催打馬匹,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江城。
她要趕在南宮緬脫困趕回去之前,率先進城,只有這樣才能逃脫江城的排查,安全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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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位處大涼邊關,城外三百里的邊界線上便是霍郊的霍家軍,這一次蘇君澈之所以帶人在無名沙漠內行動,便是為了避開霍郊的軍隊,避重就輕。
雖是邊關小城,但是江城因為鄰近別國,民風開化,商貿繁盛,所以並不蕭條,反而十分富庶,集結了兩國的商人,使這裡成了一個兼具南北特色的小城。
如果沒有戰爭,江城將會成為大涼對外開放的一個樞紐,可惜人類的***是可怕的,在位者只求擴張與掠奪,從未考慮過他們子民們長久的發展。
雲傾領著南宮暉牽著馬走在大街之上,“暉兒你身上有銀子嗎?”
“孃親,什麼是銀子?”暉兒眨了眨眼睛,憋著小嘴委屈的問道,“可不可以吃?暉兒好餓……”
是啊,幾天幾夜她都沒吃東西,暉兒估計也差不多,大人還能忍受,小孩子抗不得餓,他一路也沒哭沒鬧,這一刻才小心翼翼的表達了需求,真的很乖巧。
雲傾沒有辦
法,馬匹還要留著趕路,她只得摸了摸身上,將耳環還有一些貼身的首飾拿到店鋪換了乾糧和幾袋食水,想了想,索性又去鐵鋪買了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貼著褲腿藏在靴管裡。
暉兒趴在馬背上,吃著雲傾給他的烤饅頭,沒什麼味道且夾雜著穀皮充數,大人吃起來尚覺得難以下嚥,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