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姐姐的當宮女?”說著竟是掩面笑了一聲,好似聽到什麼有趣的話,隨即又對著小太監道,“可是你們偷懶沒好好守著,所以沒看到那風小姐帶著小王爺溜出殿玩去了?”
南宮緬沒理顧連璧自一旁的話語,凝眉快步走入內殿,環顧一圈,卻見除了被褥稍有些凌亂,其他陳設皆是整齊有序毫無移動痕跡,再看雲傾的外衣還有鞋子都還在殿內,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由攥得咯吱直響。
明德順最先看出蹊蹺,忍不住喚來守門的奴才道:“你們可曾離開過?”
“奴才們知道姑姑在殿內,又有公公的吩咐,怎敢私自離開,便是隻蒼蠅也不曾飛出啊!”能在龍德殿當差的便是個小太監也比尋常人機警百倍,這般說定然不是扯謊。
一旁的顧連璧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忽然一臉擔憂的開口道,“皇上,暉兒他……”
南宮緬臉色越發陰沉,眉目如畫的俊顏彷彿攏了厚厚的烏雲,一觸即發,“明德順迅速傳旨令九門提督,封住城門,沒有旨意不得私自放人出城。”
說罷轉頭看著同樣滿臉焦急的顧連璧,“淑妃今日可見到什麼可疑的人?”
顧連璧眸色一慌,忙搖了搖頭,“臣妾一天都沒有出過淑雲宮,若不是為了尋暉兒,根本不會出來……又怎麼會……會見到什麼人?”
“既如此——何必驚慌……你且回宮吧!待朕找到暉兒自會送他回去。”南宮緬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率先離去。
顧連璧眸色暗了暗,悄悄做了個深呼吸,差一點就被南宮緬看破……幸好……
“皇上——”見南宮緬面色蒼白卻走得飛快,明公公忙跟了上去,知他定是擔心雲傾的安危,遂安慰道,“皇上,依風小姐的身手不可能被人劫持卻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留下,甚至響動都沒有……大約……”後邊的話語戛然而止。
本只是為了安慰南宮緬,怕他記掛雲傾,所以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話一出口卻開始後悔。
有誰能潛進重重宮裡悄無聲息的擄走兩個大活人,而且其中一個武功不弱……除非是自願的。
“大約是被下了藥。”南宮緬沉聲道,心中卻因明公公的話有一絲的動搖,除了風南翀誰還有動機這樣做?但是若是他,只要找機會劫持南宮暉就好,何必多此一舉抓了雲傾,留在宮裡不是更加有利?除非是……是她自願的,她認為自己在宮裡不再安全……
忍不住又是自嘲一笑,興許今日的話真的說重了,嚇得她連裝都不願意裝下去,就這麼走了……如今天下各處都是扶持正統反對自己的聲音,留在他的身邊有什麼意思呢?尤其……像他這樣不知還能活多久的人……
這一局很漂亮,風南翀不但得到了大涼唯一的正統繼承人,而且還可以找自己興師問罪,索要女兒……
“皇上?”明公公見南宮緬神色越來越不好看,雖然掛著溫雅淺笑,墨色鳳眸內全是一片荒蕪,寂冷的可怖,不由得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皇上請保重龍體,老奴只是隨意猜測……”不由得暗怪自己多嘴,一時間,又是自責又是焦慮,甚至他有些希望雲傾是真的被人擄走,而不是風南翀……那樣縱然會讓南宮緬擔心焦急,卻不會傷心和絕望……
***********************
漆黑,顛簸,還有篤篤馬蹄聲中,雲傾自昏睡中緩緩醒來,只覺得周身一片黑暗,渾身無法動彈,口舌麻軟,發不出聲音……她竭力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
彷彿做了一場夢,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
她用盡全力,四肢全沒有半分力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原來除了她的飼蠱之
術,還有更厲害的,竟讓她口不能言!
只有急促的心跳聲,在窒悶中迴響,幾乎要撞出胸口,她被劫持了!
是什麼人?竟然悄無聲息的從皇帝寢宮劫持了自己……
忽然思維一頓,有什麼在自己的肚皮上輕輕蠕動了一下,雲傾一驚,是暉兒!
她和南宮暉一起被人抓走了?雲傾腦袋嗡的一下,會是爹嗎?不,如果是爹為什麼把自己一起抓走?威脅南宮緬……爹難道真的要……很多詞彙,她幾乎連放在心裡想一想都不願……
容不得自己多想,眼睛上的黑布被人大笑著扯了開,刺眼的白光驀地射來,雲傾忍不住眯了眯眼,耳畔傳來男子悅耳的聲音,“醒了嗎?怎麼樣北齊酥風軟筋散滋味可好?五百兩銀子才得一人的量呢!”
“你——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