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峰藏玄機】之二
面對威壓,童飛連喘氣都覺得艱難,不過,只聽得那老者冷哼了一聲,一股無形的氣流,包裹住童飛,一切壓力頓時煙消雲散。而對面飛來的男子,卻是踉蹌了一下,差點就跌下了飛劍。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說話間,已經登上了峰頂,遠遠對著打坐的老者深深一禮:
“不知是哪位前輩駕臨,晚輩靈虛宗阮陵平負責守護山門,先前多有冒犯,萬望原諒。前輩如有吩咐,發下話來,在下定當回稟於本派眾位師祖!”
來人是一箇中年玄衣修士,長得方方正正,面板白皙,梳洗的乾乾淨淨。言語之間也頗有分寸和氣度,看起來在靈虛宗中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既然執掌山門,你可認得我?”老者雖然沒有發怒,但是神色中頗為冷淡,看起來對這個阮陵平沒有什麼好感。
“恕晚輩眼拙……”
“呔!連老夫都不認得,有何資格守護山門?來來來,今日讓老祖我砍上三鞭,再做道理!”
“老祖?”那阮陵平一聽,不禁一愣,想起來剛才似乎聽到師祖們有嚷嚷季戎,季戎?莫非是一百多年前離開門派外出雲遊的小師祖?他可早聽說了,這位師祖乃是一個禍害,當年在門派之中,飛揚跋扈,連如今的掌門大師伯都奈何不了他,其他師祖沒少受他欺負。也許是當年將門派禍害慘了,老祖宗這才讓他離開門派雲遊。
阮陵平入門才不到二十年,他當然不認識季戎。但是作為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對於門派以往還是知曉一些的。
“原來是師叔祖,晚輩師出劍峰,是第三代執法弟子,早聽聞師叔祖的輝煌戰績,只恨入門晚,無緣瞻仰師祖真容,今日乍遇,沒想到師祖修更遠勝傳說,讓晚輩一時不敢相認。”阮陵平連吹帶拍的解釋了一番。
“好了,原來你是劍痴方鍾星的徒孫,不過我看你的架勢倒不像那個傻子,卻有幾分像是趙白虛那老傢伙。”季戎上下打量著躬身站在面前的阮陵平,卻根本沒有站起。
話音剛落,只聽得虛空中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季戎,你還是臭脾氣不該,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
童飛抬頭一看,卻見峰頂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老者。那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中正,印堂高凸,鬚髮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他一身寬袍,手握浮塵,就如神廟裡畫的仙翁。他的身後左右各一人,左邊的身材魁梧,揹負金光長劍。右邊的是一個笑眯眯的矮胖老者,腰間掛著一個青色的大葫蘆。他們二人雖然沒有白髮,但是也是皺紋布面,年紀一大把的樣子。
阮陵平一見三人,忙上前跪拜:“掌門師祖,師祖,師叔祖你們都來了!”
“起來吧!”白髮老頭抬抬手,算是招呼。卻是和其他二人直奔季戎而去。
那季戎此時也不再託大,從岩石上起身,笑呵呵的道:“原來掌門師兄你也來了!三位師兄,你們可讓師弟季戎好想念啊!”
季戎說著,眼神不經意的瞟了那矮胖老者的葫蘆。矮胖老者頓時下意識的將葫蘆往懷裡抱了抱,好像深怕被搶了似的。嘴裡嘟囔著道:“哎哎,還是算了吧,我真要求求你,千萬別想念。你這一想念,卻將我的一爐好丹生生的報廢了,而且我珍藏三百年的玄黃鼎還炸了膛,也不知能否修回來!”
“清元師兄,你可冤枉我了,這隻能說你沒掌握好火候,我看這些年你修為停滯不前,一定內火太盛的緣故。”
“那我呢?”魁梧的老者一臉的鬱悶之氣彷彿沒有地方發,一下子跳出來道:“我捉摸了一百年,差點就完成的破天一劍,讓你這一想念全攪和了!”
“鍾星師兄,你野冤枉我了,其實這是你煉心還不夠,還有我記得一百年前你就在捉摸這破招,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有突破啊!”季戎根本臉不紅心不跳,笑著道:“師兄,要不您改日給我演練一下,這捉摸一百年的招數,到底是什麼玩意,讓師弟幫你參謀一二。”
季戎說到這裡,忽然將脖子一梗,反倒上前數落道:“我說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小師弟一百年沒有見你們了,日日夜夜掛念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如此擠兌我?你看大師兄多有風度,他就很好嘛,不像你們!小氣鬼!”
白衣老道雖然沒有狂怒,卻是搖頭嘆息狀,打斷了季戎的話:“誰說的,我說季猴子,你怎麼總這麼鬧騰,沒有你,我們靈虛宗好不容清淨了一百年,如今你一來,就攪事,我閉關五十年,眼看就要突破命空,進階元嬰中期,這帳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算呢!”
“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