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為社會主義就是同所有的人在一張桌上吃飯等等,而是試圖讓個人的自由同他人的自由一致起來。

薩特回來後不久就開始著手組織這個抵抗小組。他找到以前教過的學生,還找過梅洛─龐蒂。薩特、波伏瓦、博斯特、讓─普隆、梅洛─龐蒂,還有薩特的幾個學生,在波伏瓦房間聚會,“社會主義與自由”這個組織就算是成立了。在討論這個組織的宗旨時,有人建議使用暴力,但多數人認為沒有必要使用炸彈和手榴彈。他們決定,在短期內,除了贏得更多的支援外,以蒐集情況為主要任務,然後設法散發簡報和小冊子之類的東西。他們不久得知,法國有不少類似的組織。薩特開始同它們聯絡。

這一年暑期,薩特和波伏瓦商量決定到自由區去度假。最主要的目的是同其它抵抗組織取得聯絡,再就是辦理薩特退役手續,而且這個行動本身就是向德國人禁令的挑戰,是一種冒險。他們來到邊界的一個咖啡館,是事先約好的。但原定的帶路人已被德國人逮捕,咖啡館老闆給他們另外安排一個帶路人。在等了一下午後,傍晚,一個穿一身黑裝的中年婦女同他們見了面,談好價錢,在深夜帶領他們穿過邊界線。

在自由區的一個小村莊,薩特找到一個叫卡恩的抵抗組織的成員,他是薩特大學時的同學。他們暢談了幾個小時。薩特還找了另外幾個人,其中有紀德、馬爾羅這樣的文化名人,但他們對薩特聯合起來進行抵抗的建議反應冷淡。從聯絡抵抗組織的目的來說,薩特這次行動基本上是無功而返。

透過這次行動以及以後瞭解的情況,薩特認識到,他在政治上是軟弱無力的。他建立這個組織時,是希望它能夠併入一個更大的組織,從而很好地發揮作用。這樣的組織是有的,共產黨的抵抗組織就十分強大。薩特試圖與共產黨人取得聯絡,在法國建立一個人民陣線。他託與共產黨交往密切的朋友轉達了自己的建議,得到的答覆卻是:“薩特是德國人派回來的奸細,是披著抵抗的外衣對法國人進行納粹宣傳的。我們決不同薩特一起幹任何事情!” 這讓薩特深感失望。他不明白共產黨人為什麼對他持這種敵對的態度,實際上他們應該十分清楚薩特不是德國奸細,因為在戰俘營時薩特同那裡的共產黨員一起進行過抵抗活動。共產黨的態度使薩特無法同他們聯合作戰。

這時德國人加緊了對抵抗組織的鎮壓。一度蓬勃發展的各種組織現在不是已經散夥,就是正在解體。同“社會主義和自由”一樣,這些組織都是由一些根本沒有地下工作經驗的中產階級知識分子組成的。它們各自為陣,缺乏凝聚力,很容易被德國人破獲。薩特的朋友、波伏瓦的學生都有參加抵抗組織而被抓了起來的,其實他們並沒有幹什麼很有用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薩特這個抵抗小組沒有惹什麼麻煩,這隻能說是幸運。博斯特提著複寫機滿街亂跑,普隆帶著裝滿小冊子的皮包隨便往來,這是很危險的。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必須對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為了不讓他們遭受無謂的犧牲,薩特開始考慮解散“社會主義與自由”。要作出這個決定對他分外困難:為了建立這個組織,他早在戰俘營就策劃了好幾個月,一回巴黎就開始籌建,實在是難以割捨。思來想去,權衡再三,最後薩特還是痛下決心解散了它。約兩年後,共產黨人對於薩特的態度有了改變。一天,一個叫克洛德•摩根的共產黨員來見薩特,他曾同薩特一起在集中營呆過。他問薩特為什麼不參加全國作家委員會,為什麼不同共產黨一起幹。薩特深感驚訝,反問道:“難道你們需要同一個德國奸細一起工作嗎?”他拿出一本兩年前共產黨人印發的小冊子,薩特被排在德國奸細的名單之中。摩根看後喊了起來:“這樣做太可恥了!”他同薩特一起在集中營戰鬥過,應該是瞭解薩特的。他向薩特保證,他們對這種損害薩特名譽的做法一無所知。最後,摩根再三勸說薩特參加共產黨組織的抵抗活動。薩特同意了。他參加了全國作家委員會的會議,並同共產黨人一起搞文字工作,秘密出版刊物,特別是《法國信使報》。薩特還為《法蘭西文學》做了大量工作。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轉折(1939…1945):存在與虛無(1)

在“二戰”期間,薩特完成了他的主要哲學著作《存在與虛無》。

1939年應徵入伍後,薩特就計劃寫這本書,作了大量筆記,勾勒了大致框架。1940年4月中旬回到巴黎休假時,他同波伏瓦談到自己的哲學構想:他想把自己多年來對人與世界關係的思考寫進一本哲學專著中,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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