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又調回美國去了,因為走得急,只在電話裡和二癢簡單地作了道別。緊接著,孫東東畢業,雖沒有去成美國,但是定下了澳大利亞堪培拉的一所大學。
孫東東倒是和二癢專程來道別,並且請二癢吃飯,二癢心裡的反差一時調整不過來,不願意去。在孫東東百般請求下,二癢才陪孫東東吃了一頓飯。孫東東那天還喝了啤酒,孫東東一邊喝酒一邊回憶和二癢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回憶得二癢心裡堵得難受。二癢一氣之下也和孫東東一起喝,二癢不能喝酒,喝了一杯,兩個人就抱在一起哭起來,哭得感天慟地,哭得眼淚比喝下去的啤酒還要多,讓飯店裡的食客不知道以生了什麼事。
孫東東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阿癢,對不起,阿癢……
阿癢是孫東東對二癢的暱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但他酒後表達出來就顯得有點滑稽,好像說他身上什麼地方癢,求別人替他撓撓似的。
二癢清醒之後,見孫東東還在那“阿癢,阿癢”地哭喊,引得旁人看戲一樣,起身拉孫東東回去,但是孫東東不走,還是在那裡哭。二癢只好自己走到門外,避開旁人的觀賞似的目光,等孫東東醒來。二癢在品味孫東東反覆所說的“對不起”的含義,對不起在這個時候不就是分手再見的意思嗎?不就是無奈地分離嗎?
等了一會兒,孫東東不叫哭喊,好像睡著了。街上人慢慢少了,燈卻顯得更亮了。
這個夜晚,二癢的心裡一定很涼,我想。
二癢的故事之三
二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