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沒啥變化,不像你們當老闆的,變化大。
單偉說,你也變了,變得還不少,不過,眼神沒變。你舞跳得真不賴!
我覺得站在樓梯口說話不方便,別人看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讓他到辦公室去坐。單偉不去。
單偉說,你要是忙我就走了,下次再來。你要是不忙,我晚上請你吃飯。
對於單偉這個邀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面,總不能就這樣就散夥吧。況且,我除了要給章晨買內衣以外,確實沒什麼事,章晨又在衛校搞教學專案達標,也不需要我陪著。
我說,我給家裡打個電話,沒有事的話,可以。
單偉笑笑,從包裡掏出大哥大遞給我。我不會用,就說,我到辦公室打吧,省錢。
單偉又笑笑。總是笑,這一點可不像過去的單偉,我想。
我回到辦公室給我媽打電話,說我晚上陪同學吃飯,我媽說,陪同學多玩玩吧,過兩年你們要孩子了,想玩也玩不成了。
我放下電話,又到衛生間裡對著小鏡子照了照,順便又抹了一遍口紅。
單偉開車來的。單偉說他到我們醫院談一個裝飾工程,順便來看看的。因為衛校校友會那天,陳紅梅在報幕時,報出了我所在的單位,所以就來試試,結果就找到了,真是巧了。
我不知道單偉不問自答是為什麼,但我能感覺到,單偉是真心實意地想和我見面。憑心而論,在我的心裡,單偉早就沒有什麼位置,最多隻是一個影子,模糊的影子,像在水底下的影子一樣。只是覺得過去的熟人,多年沒見,這一見,各自的變化又那麼大,自然而然就有了些歷史感,而對歷史,人都有一種想了解想閱讀的慾望罷了。
單偉開車把我帶到城南的一個很豪華的大酒店。一進門,服務員都跟他打招呼,都叫他單老闆。看來,單偉是這裡的常客。單偉對服務員對他的特殊熱情很滿意,滿意都寫在他的臉上了。上樓的時候,單偉就高聲地叫著要包廂,服務員說對不起,包廂沒有了。單偉不同意,堅決要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