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不知道呢?
正陷入沉思的她沒注意前面的狀況,冷不防地,她撞上一堵肉牆。
好痛!她撫著發疼的額際,抬起翦瞳望著來人。“對……對不起。”
其實,她哪知這個人是故意站在前頭,讓她撞上的。
“小姑娘,要去哪兒呀?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咱的一聲開啟扇子,鍾子承故作瀟灑的插了幾下,臉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
“不、不用了。”程如茵繞過他,想趕緊離開。
跟在鍾子承身後的隨從見狀馬上將她圍起來,等候他的指示。
“耶!哥哥我要送妹妹,妹妹怎麼可以不答應呢?”鍾子承上前,用手中的扇子勾起程如茵的下顎,逼她抬眼看他。
“嘖嘖嘖,真是美人兒呀!這麼年輕就生了一雙媚眼,真不知道經人調教之後,會是怎生的教人心魂盪漾!”他差點流出口水來,自從段明月走了以後,他已經不曾見過這等的好貨色了。
“你、你們要做什麼?”程如茵發現情況不對時為時已晚,她被層層包圍住。
“做什麼?”鍾子承仰頭一笑,“哥哥我會對妹妹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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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她帶回去。”
“是的,少爺。”隨從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架起程如茵。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呀!”程如茵大叫,兩腳在空中不住的踹踢,仍無法從他們的鐵臂中掙脫。
他們任由她叫喊,料定沒人敢阻止他們,“省點力氣吧!這些老百姓沒人敢跟丞相府作對的。”
程如茵不敢相信他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擄人,更不敢相信這些圍觀的人,真的沒人敢阻止他的惡行。
算了!也許被人捉走就是她的命吧?誰教她是個賠錢貨呢?就算他們來救她,她在爹的眼裡還是不值錢呀!
想到此,程如茵沉默下來,也不再掙扎,由著他們將她帶回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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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爹,您在啊!”甫進門,就撞見鐘上廉在家,鍾子承暗叫一聲糟,可隨從們眼不尖,架著程如茵直走進門。
鐘上廉一見兒子又強搶民女,不禁惱火起來,“你又去搶姑娘,你這個孽子非要氣死我不可嗎?”他都快要被皇上下詔的事煩死了,兒子又不能替他分憂解勞,真是……氣死他了!
“爹呀,我沒有去搶,是她自願跟孩兒回來的。”鍾子承為自己辯白。
好在那位嬌滴滴的姑娘已經不大喊大叫了,不然也解釋不過去。
“是這樣的嗎?她不是你拐來的?”看那名女娃兒不過才十三、四歲,卻生得一副嬌豔可人的模樣,要不是被騙,又怎會跟著兒子回家呢?
“爹,您相信孩兒一次,這回孩子真的沒搶。你們說是不是啊?”鍾子承朝身後的隨從打暗號,要他們作證。
“是啊!這位姑娘瞧少爺英姿勃發、器宇非凡,自動向少爺搭訕……”
程如茵搖頭。事情才不是這樣的,她的清譽怎容他們胡說呢?
方才在外頭,她見沒人幫她,她才心灰意冷的由他們帶回;現在見到這名老伯好像還明事理,她就不得不求救了。
“老伯,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們在大街上將我強行帶回。”她指向鍾子承,又說道,“他還說沒有人敢跟丞相府作對。”
鐘上廉一聽,臉色轉為鐵青,擰著兒子的耳朵,“好哇!你這個孽子又想騙我!還打著丞相府的招牌興風作浪,看來我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會改過的。”
“爹呀,痛、很痛啊!”鍾子承直呼痛。
“不痛我還教訓個屁!今天我非得好好懲治你不可,跟我到祠堂去……”
啥!又要在祖先面前教訓他?鍾子承急中生智道:“爹呀,萬萬不可。孩兒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妹妹……”
“自己好色還敢找理由?”鐘上廉沒打算相信兒子的胡言亂語。
“是真的。爹,您不是捨不得妹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嗎?孩兒這才給您弄來一個姑娘家,代妹妹出嫁嘛!”
這一席話果然順利的引起鐘上廉的注意。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找人代嫁,可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又學不來大家閨秀的樣子,真正的有錢人家又不賣女兒,所以他才打消找人代嫁的主意。
“爹,您瞧她那身雪紗衣就知道她出身不凡,還有那嬌豔的美貌,送去佳木斯和親也不會讓棲蘭丟臉。”鍾子承獻計,心底想著要是爹收留了她,他也才有機會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