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便立刻消失。
如果蕭懷玉真的要對付自己,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要跑到百里之外處在慶國境內的天涯峰來。
而且,韓漠從第一眼看到蕭懷玉起,就感覺這位燕國名將雖然有著卓越的軍事才能,但是蕭懷玉總給人一種很坦蕩的感覺,這個人似乎並不屑於玩弄太多的權謀詭術。
他的能力和地位,確實不屑於玩弄太多的手腕。
若非是蕭懷玉給自己下套子,那麼蕭懷玉示意自己跟過來,那又是有何目的?
韓漠前來天涯峰的道路上,思考良久,最終隱隱明白,蕭懷玉示意自己前來,很有可能是為了接應,換句話說,蕭懷玉前來之前,心裡肯定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韓漠也清楚,能夠登上天涯峰巔的,天下間並沒有幾個人,但是這幾個人,必定都會對蕭懷玉有一定的威脅。
蕭懷玉顯然是察覺這一次赴約肯定不簡單。
只是蕭懷玉部將眾多,卻偏偏給自己留下線索,示意自己隨來,那又是所為何因?
……
韓漠眯著眼睛,望著陡峭的山壁,他很清楚,如果不出意外,蕭懷玉現在肯定已經身在絕巔之上,可是那雲霧繚繞之間,究竟在發生著什麼事情,這天下恐怕無人知曉。
只是韓漠現在卻要考慮,自己是不是真要登上這天涯絕巔,自己有沒有能力撐到封頂。
韓漠不乏膽量。
但是面對這樣的獨峰,他內心深處還真是有著極大的緊張情緒,畢竟兩千多米的獨峰,稍有閃失,便有可能粉身碎骨,自己當真要去冒這個險?
而且峰巔之上,必定都是超強的高手,自己若是真的堅持到了峰巔,必定也是筋疲力盡,又能起什麼作用?
韓漠沉默著,飄雪落在他的身上,他的髮髻上,已經沾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片。
他雖然一動不動,但是心中卻是心潮起伏。
別人不知,他卻是十分清楚,蕭懷玉前來天涯峰,那是太子佈局,雖然他並不是十分明瞭太子的整個計劃,但是有一點他卻已經十分肯定,太子苦心積慮謀劃,其中一個目標,定然是為了對付蕭懷玉。
蕭懷玉的能力和本事,僅憑太子一人,能絕對是無法對付的,所以韓漠也能確定,如果不出意外,太子只怕是早與外人勾結,準備著合謀蕭懷玉。
蕭懷玉一心相救出太子,在蕭懷玉心中,他肯定也知道孤峰絕巔之上必定險峻重重,但是他肯定想不到,他要救之人,正是佈局之人。
也正因如此,韓漠已經強烈地感受到,蕭懷玉已經深入套中,甚至已經處在危險之中。
韓家與蕭家雖然是燕國朝堂生死敵對的兩大世家,但是韓漠卻還沒有糊塗到想要蕭懷玉死去,而且在他內心深處很清楚一個現實,蕭懷玉是大燕的一根擎天柱,當這根柱子倒塌了,燕國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所以他無論是從個人對蕭懷玉的敬慕出發,還是從整個大燕國的國家利益出發,都不希望蕭懷玉出現任何危險。
他現在甚至在心中怒罵著太子的愚蠢。
如果太子真的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而要剷除蕭懷玉,那就等於是自毀長城,是親者恨仇者快的糊塗事!
深吸一口氣,韓漠終是苦笑著搖搖頭,檢查了一些捆在腳腕子上的裹腿,確定裹緊,有將雙手綁布護腕扎進。
他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那是許多凡人們想到不敢想的事情,在大雪寒冬時節,攀登兩千米的高峰,這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只能去做。
或許是因為心中對蕭懷玉的掛念,又或許是絕巔之上確實給韓漠帶來了巨大的好奇心和吸引力,如今身處天涯峰腳,他已經不打算後退。
我既來之,不懼一切!
從腰間拿下酒袋子,仰首飲了一大口。
這是軍中最常見的烈酒,軍中的將士們稱它為“古城燒”,酒水入口,從口中直燒到腸子裡去,男子漢當飲烈酒,而此時烈酒更能讓身體暖和起來。
連飲兩口,韓漠感覺到身上的血液似乎燃燒起來,他這才從自己身後的小皮袋子裡,取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工具。
這是兩隻鐵鉤手,有五個戒指般的五孔,剛好戴進五指之中,而前面是長處手指不少的五根鐵鉤子,戴在手上,就如同多了五根手指,前五根鐵指,後五根肉指,鐵指沒有肉指的靈活,但是鋒利無比,肉指無法扣進的地方,鐵指確實能夠輕易穿透山壁,深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