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無風只是統帥魏國黑旗,名聲和權勢自然遠比不上司馬擎天。若是二人沒有師兄弟的關係,杜無風或許還會容讓一些,但是既然同出一師,在魏國所受待遇卻大有差距,這杜無風心中自然是很不甘心了。”
韓玄道撫須道:“杜無風的性子,怪癖冷漠,而且心胸狹窄,對司馬擎天懷有芥蒂,這自然是我們可以大加利用之處了。”說到此處,他的眼中微顯幾分得意的光彩:“除掉蕭懷玉,固然是我所願,但是蕭懷玉如果真的死了,蕭家固然必敗,而我大燕卻也是遭受極大的重創……!”
韓漠冷笑道:“虧你還知道這個道理。”
韓玄道對韓漠的嘲諷並不理會,此時他娓娓道來,就像一個功力極深的藝術家製作出一件極為完美的藝術品,總要對人炫耀他的成就。
只是他這件藝術品實在見不得光,自然不能讓天下人知道,但是韓漠在他眼中已經等同於死人,而且作為自己登上權勢巔峰的最後一個對手,能在韓漠面前將自己佈局的完美計劃展露出來,亦是能夠讓他得到極大的快感。
“所以那時候知道杜無風與司馬擎天有些芥蒂,我便想到,如果有機會能利用這一點順勢將司馬擎天除掉,那才是上上之策。”
“如果蕭懷玉和司馬擎天用時死了,就算商鍾離還活著,那也不足為慮了。慶國國力衰弱,商鍾離獨撐慶國江山,他雖然文韜武略,但是他手中握住的牌,只能夠讓他守住慶國,卻是難有力氣發兵攻打他國了。”韓玄道淡然道:“而司馬擎天一死,就算杜無風能夠取而代之,但是他實際上並無統軍作戰的才能,正面對敵,不足為慮!”
豔雪姬在旁平靜無比,但是聽到商鍾離的名字,眼中還是飛快地劃過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異色。
韓漠嘲諷笑道:“韓大人真是好心機!”
韓玄道淡然一笑,繼續道:“我派人暗中與杜無風聯絡,此人一開始裝模作樣,但是對司馬擎天的嫉恨,還是很快讓此人答應與我合作,願意聯手除掉蕭懷玉和司馬擎天二人。只是此人出身暗黑衙門,行事小心,雖然與我盟誓聯手,但是卻不答應輕易出手,沒有必殺機會,他只會按兵不動。”
南蛇在旁道:“杜無風的武道修為及不上司馬擎天,若是他真有本事敵得過司馬擎天,恐怕早就出手刺殺了。”
“正是如此,所以他並不敢出手,而且他一再堅持,就算真的要殺掉司馬擎天,也要等到蕭懷玉身死之後。”韓玄道冷笑道:“此人半生於暗黑之中,狡猾多端,那是擔心這是我與蕭懷玉設下的計策,一旦司馬擎天一死,而蕭懷玉卻好端端的活著,那他杜無風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韓漠淡然道:“你韓大人當然也不比杜無風純潔,你自然也擔心先將蕭懷玉殺了,而司馬擎天還活著,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韓玄道嘆了口氣,並不說話,顯然是預設了這一點。
他微一沉吟,終於道:“所以計劃之中的一個環節,就是要讓這兩大名將同時死去,只是……這兩人都是蓋世武學,亦都是聰明無比的人物,想要在同一時間除去這兩個人,只怕比登天還難!”
南蛇亦是淡淡道:“所以在真正的機會來到之前,我們只能忍耐下去……!”
“如果一直坐等下去,恐怕也永遠等不到機會。”韓玄道搖頭道,隨即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只不過老天有眼,在計劃陷入僵局之時,北方卻有人上門來!”
“是商鍾離?”韓漠皺起眉頭。
但是他卻隱隱覺得這個答案似乎不正確,商鍾離乃是慶**方一號人物,怎會暗地裡與韓玄道交往?他的心裡猛地一震,似乎想到什麼,脫口道:“不對,是……是慶後!”
豔雪姬似乎也已經有所預感,柳眉微蹙起來。
韓玄道凝視著韓漠,眼眸子深處顯出極複雜的神色,沉默良久,輕嘆一聲,隨即臉上很快又顯出冷漠之色,道:“韓漠,你確實很聰明……!”
韓漠腦子高速飛轉,片刻才道:“慶國後黨與軍方爭的你死我活,慶後與商鍾離更是明爭暗鬥……!”他嘆了口氣,搖頭道:“難道慶後找上你,竟然也是為了能夠除掉商鍾離?”
韓玄道淡淡道:“商鍾離是慶後最大的敵手,商鍾離一日不死,慶後自然是一日不心安!”
“杜無風要殺司馬擎天,你韓大人要謀害蕭大將軍,而慶後卻又要害死商鍾離……人心險惡,竟至如斯!”韓漠搖頭嘆道:“只是我卻有些不明白,慶後要害商鍾離,卻為何偏偏選上你?蘇家,當時還在的葉吳兩家,為何不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