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速度也兀自不慢,腰間長鞭瞬間到手,極其犀利地攻了出去。
他現在勁氣匱乏,無力再與韓玄道勁氣相搏,只能以長鞭阻住韓玄道的攻勢,期盼韓漠能與自己聯手合力對付韓玄道。
雖然自知今日凶多吉少,但是他身系南風一國運勢,自然不甘心就此喪命於韓玄道之手。
他心知以自己目前殘存的勁氣,就算苦苦支撐,也絕不能撐過五十回合,所以很奇怪的,他竟然將最後的希望放在韓漠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韓漠在奄奄一息的狀態下很快就恢復戰鬥力,這讓布速甘確認這位年輕人身上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先前他還指望自己兩次勁氣進攻將韓漠傷的再無戰鬥力,可是此時他卻希望韓漠傷的越輕越好。
布速甘的長鞭天下聞名,世人都知道南蛇布速甘的長鞭有著驚人的威力,即使如今在傷勢極重的情況下,布速甘依然展現了此言非虛,他已將自身殘存的最後勁氣完全灌注在長鞭之上,勁氣湧入的速度是那樣的快,軟綿綿的長鞭在勁氣灌注之下,就似乎在瞬間變成了一件堅硬鋒利的神兵利器,而布速甘素來平淡的臉上,在這一刻也顯出了暴戾之氣。
韓玄道沒有硬突上前,即使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韓玄道在這個時候也還是沒有忘記對方是十方名將的身份。
他先前本來可以繼續等待,等待著韓漠和布速甘再次交手,等到他們再次拼個兩敗俱傷再出手,可是他沒有等下來。
道理很簡單,他隱忍多年,哪怕是武道修為進入氣境之後,為了以防萬一,也從沒有真正在人前動過武,更不必說與一個旗鼓相當的敵手一試身手。
這就像身上藏了一把太古神兵,卻一直沒有機會施展其威力,這當然是極其遺憾的事情。
他雖然隱忍,但是當看到布速甘、豔雪姬和韓漠三大高手俱都受傷,局面已經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下的時候,心思便動了起來。
這三大高手一死,普天下再要找出能夠一試身手的對手已經十分困難,如今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韓玄道十分樂意在布速甘的身上一試身手。
布速甘的長鞭擊來,韓玄道身體微微後退,兩隻手臂的袍袖大張,那犀利長鞭已經被韓玄道兩手合在了中間。
勁風激動,韓玄道和布速甘的長髮俱都膨脹飄起,長鞭的鞭身急劇抖動,勁氣換成的霧氣已經清晰可見,只見得布速甘兩條手臂上的衣袖開始一片片碎裂開來,如同蝴蝶一般飛舞,在那激盪的勁風之中,衣裳化作了飛舞的蝴蝶,繞在布速甘身體四周,而布速甘的雙臂已經裸漏出來,兩條並不算粗壯的黃膚手臂……竟然開始龜裂。
布速甘本來十分結實的面板,開始寸寸裂開,就像是被暴曬的土地,開始一層層龜裂,鮮血從手臂的裂口處迸射出來,殷紅的血水化成血霧彌散在空氣中。
便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雷聲,似乎要為今日這場盛宴助興。
生死時刻,布速甘的臉色反而顯得極其淡定,他的瞳孔卻顯出狂野的氣息,黑髮在勁風中狂舞著,猶如瘋子,而他的堅利長鞭在韓玄道的雙掌之中,正在一寸一寸地向前擠出,就像初春的小草嫩芽兒拼命想要鑽出地面,長鞭也在拼命地想要突破韓玄道的勁氣壁壘,刺入他的胸膛。
沒有顧及血水飛舞,甚至根本不管隨著面板碎裂血肉飛舞,布速甘右手握鞭,而已經露出累累白骨的左手卻緩緩抬起來,拼盡全力向韓玄道拍了過去。
他不愧是風國南蛇,在身受重傷實力遠遜於韓玄道的情況下,卻兀自以自己畢生的修為發出這最後一擊。
……
韓漠此時再不猶豫,握緊血銅棍,腳下生勁,便要衝過去,卻聽得一個聲音厲聲道:“韓漠,你想趁人之危嗎?韓大人莫急,我穆信在此!”
只見穆信的身影此時也是如獵豹般衝過來,手中寒刀如冰,直撲向韓漠。
穆信本來一直是控制著韓淑母女,但是此時卻已經出手將韓淑母女擊昏在地,自己卻出頭前來阻止韓漠。
韓漠嘴角冷笑,那穆信功夫當真不錯,幾個起落間,已經揮刀向韓漠直劈過來。
他這一刀,還真是威力十足,自然也是見到韓漠方才重傷,自以為能夠佔得便宜,好在韓玄道面前表功。
“嗆!”
一聲金戈交擊之聲響起,火花四濺,穆信只覺得整個握刀的右臂一陣發麻,大刀幾乎要脫手而飛。
不等他反應,韓漠另一隻手已經拍出,正擊在穆信的肩頭上,穆信根本閃躲不開,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