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韓玄道早就明白,如果真的出重兵攔截包圍,韓漠固然不能進入皇宮,但是恐怕也未必能夠殺死他甚至將之擒住。
別人不瞭解韓漠,韓玄道卻是十分了解,他當然知道韓漠並非真的是一個意氣行事之人,他既然敢帶領幾百騎入城,恐怕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
韓玄道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讓韓漠從容離開,他當然也明白,如果韓漠真的在重兵包圍下啟動撤退計劃全身而退,那麼回到魏國的韓漠將變得十分的恐怖,自己也將面臨極危險的境地。
敞開大門,容忍韓漠入宮,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因為在韓玄道的心中,韓漠只要入宮,那將必死無疑,連退路也沒有,這份十足的自信,歸其緣由,便是因為這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韓漠當然已經從韓玄道的出手中看出來,韓玄道的武道修為,也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境界,竟是能在一回合之間,便將韓源擊倒。
……
……
布速甘的瞳孔在這一瞬間收縮起來,他看著韓玄道的臉龐,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在這一刻竟是顯出此生難得見到的驚恐,在那驚恐之下,他那一雙冷峻的眼眸子背後,卻又藏著一種自嘲和悲哀。
沒有人能想到,一向以文臣示人,從沒有在武道上表現出過人天賦的韓玄道,他的武道修為竟然如此強大,而且隱藏的如此之深。
當韓漠和豔雪姬將今日最大的敵手盯在布速甘身上之時,最危險最強大的敵人卻終究還是韓玄道。
殿內孤立,勁氣的波動讓韓玄道的衣襬輕輕飄蕩,他氣定神閒地揹負雙手,掃過大殿滿地狼藉,嘴角泛起戲虐的笑意:“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他的眼睛豁然看向布速甘,冷冷道:“你好像說過,咱們的關係……只是合作的關係?”
“某此生最大的錯誤,或許就在此!”布速甘的兩隻手依然在輕顫:“某這一生,走眼的時候很少,可是……卻從沒有看出你竟然有這樣的武道修為……!”
他實在難以看出。
韓玄道給他的感覺,固然冷漠和陰險,固然老謀深算,但是在布速甘的感覺之中,卻從未感覺出韓玄道有極強的武道修為。
韓玄道淡淡道:“當年蕭懷玉憑藉超強的武道修為名動天下,蕭家也由此而成為我大燕第一世家……面對這樣一個家族,如果我們韓家沒有一人在武道上有所突破,那就再無出人頭地的時候。”說到這裡,他輕嘆一聲,緩緩道:“那時候我並沒有想到組建天網去除掉名將,只是寄希望於能夠自己突破武道境界,能與蕭懷玉一較高下!”
韓漠愈加感覺到心中發寒,當初他哪裡想過,自己的家族竟然有這樣一個隱忍到極致的陰險人物。
“直到五年前,我的武道修為依然沒有能進入氣境,也正是因為在武道上遲遲沒有突破,而蕭家的勢力愈來愈壯大,如果再無行動,我韓族前途堪危,所以我這才暗中找到了拓胡風,想借助你布速甘的武道修為聯手對付蕭懷玉……!”韓玄道抬起一隻手,輕撫鬍鬚,悠然道:“只是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張網越織越大,到最後將四國俱都牽連進來……這也正是我願意看到的。就在三年前,我的武道修為終於突破到氣境境界……!”說到這裡,他淡然一笑,道:“如果讓慶國的那位天機老人再評一評天下名將,我韓玄道恐怕也要位列其中了!”
布速甘漠然道:“你武道修為大成,卻一直隱忍不發,自然還是另有目的?”
韓玄道淡淡笑道:“天網計劃之中,固然將商鍾離、司馬擎天和蕭懷玉都算在其中,可是就算一切順利,三大名將俱都被除,這天下間不還是剩下你和杜無風嗎?”他瞥了韓漠一眼,平靜道:“他們三個死了,你們二人若是繼續活下去,我心裡還是很不安心的!”
布速甘輕嘆一聲,並沒有說話。
“按照我的計劃,三大名將被除,接下來便可以利用你去對付杜無風。”韓玄道悠然道:“你二人相爭的結果,必然是一死一傷,無論誰勝誰負,我都會漁翁得利,趁機可以除掉另一人……五大名將俱死,我韓玄道自可高枕無憂,他日一統四國,指日可待!”
韓漠冷笑道:“步步為營,心思狡詐如此,韓大人在陰謀方面,真可算得上是當今天下第一人!”
韓玄道不以為忤,淡淡道:“我武道修為進入氣境之時,蕭懷玉尚未死去,而那時候天網計劃正在進行,你時常與我接頭,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人看出我的武功。好在當年我在修煉之時,就已經想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