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了!”唐淑虎大手依然在綠霓裳的屁股上摩挲著,看向國舅,笑道:“國舅,今日之事,淑虎在門外也聽的清楚。這位韓將軍固然有些失禮,但是錢中丞卻也是大大丟了讀書人的顏面。淑虎提議,向侯爺和宋大人道歉,錢中丞必不可少,只不過韓將軍卻也要向國舅道個歉,大家就此化干戈為玉帛,豈不為美?”
國舅沉吟了一下,終於向錢中丞道:“錢大人,你酒後失言,雖不是有心,但確實失禮,還不向侯爺和宋大人道歉?”
錢中丞此時被制,國舅又發話,怎敢再支撐,大聲道:“侯爺,宋……宋大人,本官酒後失言,你們……你們莫要怪罪!”
韓漠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無論如何,這終究是在慶國人的地盤上,能讓這位錢中丞當眾道歉,已經是給了慶國人一個下馬威。
他收回刀,冷冷一笑,淡淡道:“錢大人,以後管好自己的嘴,下次這把刀就未必收得回來!”轉身過去,向國舅拱手道:“國舅,韓漠被迫出手,多有冒犯,失禮失禮!”
國舅哈哈笑起來,道:“不過是些誤會,怪不得韓將軍。只不過韓將軍拔刀出手之迅速,卻是讓我深為欽佩!”端起酒杯,舉起道:“韓將軍,我敬你一杯!”
韓漠回到座中,放下佩刀,端起酒杯,也舉起來,與國舅一飲而盡。
唐淑虎在那邊卻已經笑著道:“韓兄,方才聽你說,你燕國人於詩詞一道,可信手拈來,卻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頓時收起心神,知道唐淑虎要在詩詞一道上與韓漠交手了。
唐淑虎乃是大慶第一才子,所謂文人相輕,唐淑虎的文采遍天下,再加上性情太過懶散,頗為張揚,時有瘋癲之舉,在這慶國上層圈子裡,人際關係並不好。
被唐淑虎奚落之人,大有人在,所以不少人對他實際上還存有一些厭惡心理。
但是唐淑虎在整個慶國威望極高,中下層的文人士子視若偶像,便是宮中也有人極其欣賞唐淑虎的文采,在背後為唐淑虎撐腰,正因如此,雖然不少人嫉恨,但卻無人敢真的去得罪這個放浪形骸的狂子。
只是今日眾人對於韓漠的厭惡更深,更知道唐淑虎在詩詞之道上很為較真,若是遇到此中高手,必要一比高下。
唐淑虎為人雖然並不為人喜,但是這些人對於唐淑虎的才學還是十分的欽佩的,心中都想看唐淑虎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詩詞之道壓服韓漠,也好找回錢中丞丟下的臉面。
韓漠已是回到座中,淡淡一笑,道:“唐先生乃大慶第一才子,自然明白,詩詞之道,本就是由心而發,若是靈感到來,自然能夠偶得妙句佳作,若是沒了靈感,便是憋出幾日,也未必能夠得出妙句!所以韓漠所說信手拈來,便是指靈感到來時,便可隨意得出妙句佳作。”
眾人聞言,還以為韓漠這是巧言詭辯,見到唐淑虎到來所以退縮,一時間冷笑陣陣,鄙夷之嘆在廳中此起彼伏。
唐淑虎綠霓裳抱進懷中,哈哈笑道:“韓兄所言極是。妙句佳作,絕非有心便能得到,那是要恰逢其時,身如其境,有所感悟,才可偶得!”那綠霓裳嬌軀緊貼在唐淑虎懷中,這一次終於抬起頭,望向了對面的韓漠。
韓漠淡淡一笑,並無回答。
卻聽唐淑虎繼續笑道:“只不過韓兄也該知道,若不博古通今,心無點墨,便算是偶有靈感,卻也是無詞可作的。市井那些打油詩,雖是有趣,但是總歸難登臺面的。韓兄若是說燕國上下信手拈來的乃是那些毫無風雅可言的打油詩,淑虎卻是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韓漠聽他言語中頗有傲氣,不有淡淡笑道:“唐先生的大作,韓漠在燕國之時,倒也聽人談起過。不可否認,唐先生的詩作之中,卻有一兩篇還算可以,但是大部分的詩詞,無非是無病呻吟之句,也並無十分過人之處!”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需知唐淑虎為人或許有人不喜,但是他的才學卻是舉國上下公認,出自他手中的畫兒,價值連城,若是在畫上再題上親筆詩,那價值又更是升了一倍。
不喜唐淑虎為人,私下裡求其詩畫之人那是多如牛毛。
唐淑虎的詩作,名滿天下,誰提起來,那都是豎起大拇指,只能承認這位性情張揚放。蕩不羈的年輕人在詩詞之道上確實是有著世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此時韓漠卻是聲稱唐淑虎的大部分詩作並無過人之處,只是無病呻吟之句,這怎叫眾人不驚,便是國舅和燕國禮部侍郎也是微微變色。
宋世清看了看韓漠,眨了眨眼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