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時應該變得像綿羊一樣軟弱無力,數日的圍困,也必定讓他們的鬥志磨滅,不對他們發起進攻他們就已經要謝天謝地,更別說他們會在這種時候想著突圍。
在魏軍將士心中,燕軍此時已經沒有力量進行突圍之戰,即使他們真的突圍,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自尋死路而已。
但是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情景。
那些他們本以為是羔羊一般的燕軍,被圍了整整五日已經筋疲力盡的燕軍將士,此時卻如同一頭頭猛虎,從山上直撲下來。
韓漠胯下絕影馬,手握血銅棍,面色冷峻,目光陰寒,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在他身邊,朱小言跨雲電馬,王思宇亦是乘著一頭高頭大馬,三人就如同領著群狼的三頭猛虎,果決地向著他們確定的那頂帳篷直撲過去。
等到韓漠等人衝過來,魏軍軍陣中終於有人叫喊起來:“不好了,燕軍衝下……!”許多人還沒有喊全,聲音便嘎然而止。
跟在韓漠三人身後的,便是騎著戰馬的風騎戰士,他們長弓如月,箭矢如蝗,毫不留情地射殺擋在前面的敵人。
魏營之中,已經響起嘹亮的號角聲。
很快,號角聲此起彼伏,不一刻,圍住饅頭山的魏軍各營都響起了號角聲來。
在那嘹亮的號角聲中,魏軍並沒有因為燕軍的突然出擊而散亂,他們雖然因為驚詫而出現短暫的慌亂,但是這一支山南軍卻也是身經百戰之師,駐守魏風邊境,沒有少與風國人交過手,在司馬皓月的調教下,亦是一支可以應對突發事件的悍勇之師。
在號角聲中以及魏軍將領們的高喝聲中,魏軍兵士早已經持盾迎上,盾牌手率先衝上去,在燕軍前方橫亙起一道盾牆,而兩翼的魏軍兵士也迅速向這邊靠過來。
燕軍將士雖然體力匱乏,但是此刻每一名將士的意志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堅韌。
或者突圍出去,回到故鄉,為了翹首以盼的親人!
這就是他們心中的信念,更是支撐著他們前進的動力和希望。
韓漠一騎當先,絕影馬如同上古神獸,只有在這樣的戰場上,它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勇猛和強悍,毫不畏懼前面的魏軍,雙蹄踏出,重重踏在一面盾牌上,那持盾魏兵竟是被這重重一踏踩翻,而韓漠手起棍落,血銅棍帶著千鈞之勢,狠狠地砸了過去,那持盾的魏兵竟是被活活砸碎了腦袋瓜子。
韓漠知道,今日想要領著自己手下的弟兄活著出去,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要在亂戰之中制服司馬皓月。
無論是擒住還是斬殺,都必須讓魏軍群龍無首。
燕軍將士依照著韓漠事先所吩咐,並沒有散開,以韓漠為目標,全軍上下緊跟在他身後向前衝鋒,這支兩千多人的燕軍軍團,就如同一把犀利的匕首,直插魏軍心臟。
一時間,士兵的驚呼聲、臨死前的慘叫聲、將領們的吶喊聲、金戈交擊之聲以及箭矢紛飛之聲,無數令人靈魂發顫的聲音在饅頭山下響起,組成一曲血花飛濺慘嚎陣陣的死亡交響曲,讓天地為之顫抖。
韓漠此時已是人與馬合為一起,人既勇猛,馬亦強悍,身先士卒,那血銅棍上下飛舞,在火光下寒光絢爛,毫不留情地奪取一名又一名魏人的性命,而他身邊的朱小言和王思宇,亦是兩頭猛虎,長槍所出,槍槍致命,戰刀所過,血花飛濺。
山南軍兩萬大軍,佈防饅頭山四周,雖然兵力散開,但是東邊依然有將近六千魏軍將士,而且俱都是精力充沛,不但在數量上遠勝燕軍,在體能上也是大大超出。
除此之外,其他各處的魏軍聽到號角聲之後,已經向東邊急速集結過來,西邊的魏軍卻已經向饅頭山發起了攻擊。
韓漠戰袍之上,已經是沾滿了鮮血,就連他那清俊的臉上,也滿是血汙,猙獰可怕,他的瞳孔擴張,緊咬牙齒,此時的他,就如同一臺殺人機器,只是一往無前,憑藉著手中的血銅棍,施展出一身所學,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切障礙毫不留情地清除掉。
魏軍兩翼圍過來,更有大批魏軍已經堵到魏軍後方,兩千多燕軍將士,已經完全陷入魏軍的腹髒之中。
此時的他們,已經無路可選,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
司馬皓月所在的帥營,並不見得如何遙遠,若是沒有魏軍抵擋,韓漠座下的絕影馬可以在片刻之間就能衝到。
但是此時想要靠近帥營,實在是困那無比,韓漠每向前行處一段,都要殺死數人,在他前面的魏軍就如同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殺死一個便會有新的補上來,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