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嗎?”柳如夢穿著大白袍子,在屏風映影下,雖有那妖媚臉龐,卻依舊是顯得極為聖潔,她的聲音依然如當初那樣柔媚中帶著無限風情。
韓漠回道:“我慶國是禮儀之邦,待人禮儀為先,大都如此!”
柳如夢淡淡一笑,嫵媚叢生,轉過身,竟是又轉到屏風後面,緩緩道:“某近日對中土文化很有興趣……所以想找一位通曉中土文化的師傅傳授學識……關水,你言談頗為有趣,某想請你多加賜教,卻不知你是否願意教某?”
韓漠皺起眉頭,他方才故意將手放在腰間,那是暗示柳如夢贈送腰帶之事,可是柳如夢並沒有表現出分毫的瞭解,臉上波瀾不驚,到此時依然沒有顯出半絲半分相熟之態,而且言談顯得鎮定自若到極點,這讓韓漠心中更是疑竇叢生。
柳如夢為何要這樣做?她為何要裝出不認識自己?又或者說,她真的認不出自己?
二人同處半年,情愫已生,又怎可能不認識?
柳如夢是何時回到風國?
在這之前,她為何會在韓家躲藏大半年?
這中間究竟有些什麼秘密?
韓漠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可是心中卻是驚雷陣陣,此番前來風國,本來只是要來營救朱小言,但是陰差陽錯,卻發現如此驚天之事,這讓韓漠大大的意外,卻也是大大的震驚。
他想不到,與自己在東海清吏司後花園朝夕相處的那個孤寂女子,竟然是風國的大祭司,他更沒有想到,如今故人相逢,卻是如此一番詭異的場景。
身處聖壇,韓漠一時間根本無法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來,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他整個人更是模糊一片,根本不知道從何處開始理這一道思緒。
他忽然間又想到一事,柳如夢既然躲在韓家,那麼韓家高層自然是知道柳如夢乃是風國的大祭司,換句話說,韓家已經在暗中插手了風國的事務?
韓家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暗中與風國私通,這樣大的罪名可是不輕,若是被燕國敵對世家找到證據,麻煩可就大了。韓家為何要冒著如此風險收留風國大祭司,韓家所圖究竟是什麼?
韓漠手心中禁不住冒出冷汗來。
韓族之中,大宗主韓正乾肯定是知道柳如夢的身份,除了大宗主,韓族還有誰知道柳如夢的真實身份?自己的父親韓玄昌知不知道?
這究竟是一張什麼樣的大網?編織這張網的,究竟有哪些人?這種網究竟是韓家在編織,還是有風國人參與其中?
無數的疑問,潮水般衝擊著韓漠的腦細胞,他的眉頭已經緊皺起來,手心中的冷汗越來越多。
這一種*無法控制局勢的感覺,韓漠幾乎從沒有出現過,但是此時乍然出現,卻是如此的驚人,他雖然遇事冷靜,但是此時心中卻也是陣陣心悸。
人們往往對神秘的不為所知的事物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韓漠此時亦是有了這種感覺,他無法知曉家族上層究竟是要以柳如夢編織出一張什麼樣的網,他更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營救朱小言的行動,會不會打亂韓家要編制的這張網?
越往深處想,韓漠就越覺得事情遠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柳如夢等了片刻,見韓漠沒有回答,淡淡道:“你……不願意嗎?”
韓漠知道自己失態,忙道:“大祭司,論起中原文化,在下實在只是略知皮毛,別說大祭司如此高貴身份,便是一般人,在下也是沒有資格教導的。非是在下不願意,實在是沒有那個能耐!”
柳如夢身形如流雲,再次從屏風後轉出來,凝視著韓漠看了片刻,那一雙美麗的眼眸子裡竟然帶著一絲寒意:“你……是慶國人?”
韓漠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再次問這樣的話,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絕色美人,但是這一瞬間,卻感覺眼前這位美人卻是那樣的陌生。
當初的柳如夢,雖然骨子裡有著高傲之性,但是韓漠與她相處久了,也知道她是一個善解人意卻又很是溫柔的女子。
在後花園的那段日子,韓漠每日裡與她彈琴說書,過的極是快活,也時刻能夠感受到柳如夢骨子裡的那股柔情。
但是此時的柳如夢,那眼睛依然嫵媚漂亮,可是眼睛中的那股冷漠寒意,卻是讓韓漠感到極其的陌生,這種眼神,韓漠與柳如夢相處大半年,卻是從未見過,這也是二人相識至今,第一次看到這位女子眼中竟然有這種冷酷的眼神。
分別不過數月,柳如夢卻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韓漠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當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