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很多糧嗎?卻不知怎麼稱呼?”
“我叫什麼你們不必管,你們叫我三爺就好。”見韓漠客客氣氣,這人頓時神氣起來,“至於糧食,我方才說過,你們要多少,我就有多少。不過我瞧你的樣兒,也買不起多少。十斤八斤皮毛糧……!”
“你這可就有些瞧不起人了。”韓漠笑道:“你們若真有千斤糧食,我們也能買得起。”
那人眼睛一亮:“當真?”隨即顯出戒備之色,打量韓漠,冷笑道:“別胡吹大氣,兄弟,我可告訴你,有些話兒可不能胡說……!”
就在此時,這自稱三爺的傢伙神色忽地驟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就像看到了鬼一樣。
韓漠皺起眉頭,抬頭看去,只見從對面衚衕緩緩走來兩名手持大刀的勁衣大漢,又見肖木眼睛眯起,於是回頭看了看,只見自己身後的衚衕口,也正有兩名一樣裝扮的大漢拎著大刀緩緩走過來。
衚衕兩頭,竟是被四名大漢堵住,而且這些大漢的裝束,正是大鴻米店那些打手的裝束。
“咦,這不是田老三嗎?”一名勁裝大漢笑起來,笑得很陰冷:“怎麼,在這裡躲著做什麼呢?”
田老三苦著臉,立刻作揖道:“幾位,我……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只是被這兩個傢伙抓到這裡,他們……對了,他們兩個是強盜,抓我到這裡搶銀子,幸虧諸位趕到……!”
韓漠立刻叫道:“三爺,你……你說什麼?什麼強盜……你……你不是拉著我們過來買糧食嗎?哪裡有強盜?”
田老三有苦說不出,此時那幾名勁衣大漢已經快步過來。
肖木握起拳頭,韓漠使了個眼色,肖木只能鬆開手,他與韓漠是喬裝出來,韓漠顯然是有心要查一些東西,自己當然不能因小失大。
這幾名大漢雖然個個虎背熊腰,但是真要打起來,肖木自信能在片刻之間就解決。
大刀架上了韓漠和肖木的脖子,二人更是被推倒牆壁處,貼在牆壁上,兩名大漢猙獰笑著:“他說你們是強盜,是不是真的?”
韓漠做出驚恐之色,無奈地苦笑道:“大哥,你看我們像強盜嗎?”
“這個時候,誰是強盜都說不準。”一名大漢笑道:“這強盜有時候看是看不出來的。”他伸手在韓漠的懷裡摸了摸,便摸到了那錠銀子,重有五兩,二話不說塞進自己的懷裡,嘿嘿笑道:“這銀子買你們兩個的命!”
田老三就更不好過,脖子上架著兩把寒刀。
“田老三,看來這規矩你還不明白啊?”一名生著大鬍鬚的漢子冷笑道:“是不是你們府上吩咐你出來幹這活兒,趁機撈一票的?”
“沒有……!”田老三汗珠子往下落:“我……我……!”
“別他媽吞吞吐吐。”漢子踢了田老三一腳,那田老三身子一軟,竟是跪了下去。
“是我……是我自己存了幾斤糧食,吃不完,所以……所以拿出來……!”田老三吞吞吐吐,汗如雨下,臉色有些泛白。
“我操!”大漢又踢了一腳:“吃不完?奶奶個球,如今這糧食比黃金還貴,你他媽的還說這種風涼話?吃不完,怎不拿出城去,幾斤糧食,夠你弄上好幾個女人,我可告訴你,城外水靈的妹子可不少……!”
田老三尷尬笑道:“那城外……嘿嘿……!”
刀鋒一緊,大漢已經厲聲道:“田老三,大常江決堤之時,縣衙就發了文書,整個夕春縣城,只允許我大鴻米店售糧,其他米店的糧食,除了留一部分做自己的口糧,其餘都按照比市面高三成的價錢賣給大鴻米店……這規矩你該是知道的?郡守大人來這裡之後,更是發下第二道文書,任何人都不得私下售糧,違者是要進大獄的,怎麼著,是你沒聽過,還是你們家田老爺不知道這事兒啊?”
“與我家老爺無關。”田老三急忙道:“都是……都是我自己做的!”
另一名大漢笑嘻嘻地道:“無關?田老三,你那老鼠一樣的膽子,若無人指使,你敢這樣做?你們田家米店以前在夕春縣城也是大店面,大災之後,卻賣不得糧食,看著我們大鴻米店日進斗金,所以眼紅了是不是?”
田老三汗如雨下,辯解道:“不……不是如此……!”
大漢伸手抓住田老三的衣領子,冷冷道:“你們田家一直以來就和我們大鴻米店作對,如今竟然不顧法令,私下裡還要做動作,難不成你們田家竟是將郡守大人還有大老爺的命令當做耳邊風?這可是造反之罪。”說到這裡,大漢一腳踹在田老三的胸口,田老三痛苦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