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跟著蕭明堂的官宦子弟,少不得要遭受池魚之殃。
韓漠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蕭明堂一把刀,豈能傷到他?那大刀揮下之時,他右手如電,呈掌刀迎上去,迅速無比,早已是切在蕭明堂握刀的右手腕子上,聽到“咔嚓”一聲響,蕭明堂只感覺到自己整個右臂如同觸電一般,手上發軟,那大刀竟然握不住,落了下去,韓漠另一隻手已經抄上,接住了大刀。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韓漠右手並沒有停止,而是直探出去,抓住蕭明堂的領口,往前一扯,蕭明堂的身體竟是被韓漠生生從馬上扯下來,重重摔落到地上。
蕭明堂羞憤萬分,從地上爬起來,韓漠左手一揮,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經架在了蕭明堂的脖子上,引得四下裡發出一陣驚呼聲。
被大刀架在脖子上,蕭明堂便是再有膽子,那也不敢反抗了。
“你敢砍我,我……亦敢殺你!”韓漠冷視著蕭明堂。
城門處人山人海,蕭明堂被大刀架著脖子,那是憋紅了臉,咬牙道:“你……你敢殺我?”
韓漠眼中冰冷無比:“所有人都看見,是你先要殺我……!”他猛地揮刀,便要往蕭明堂的脖子上劈過去,蕭明堂雙腿一軟,已經跪倒下去,失聲道:“別……別殺我!”
韓漠嘴角這才泛起冷然的笑意。
身後那一群官宦子弟,也總有幾個膽子大的,翻身下馬來,急忙上前來勸解,言語中極是謙恭客氣,他們方才可是看得清楚,要不是蕭明堂跪倒下去,韓漠這一刀只怕真的要砍下來。
大家這時候才明白,這韓將軍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大,連蕭太師的孫子那也是真敢殺我,如今看來,京中官宦子弟第一人,非這位韓漠韓少爺莫屬。
此人的手段和膽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
韓漠將大刀丟在蕭明堂身邊,淡淡道:“蕭明堂,今日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必在我背後玩花樣,等你真的有本事殺我,再來找我麻煩,否則……見到本官,你還是退避三舍的好!”
蕭明堂此時背心已是冷汗,方才韓漠那一刀,若不是自己跪下來,只怕還真要被他劈下腦袋去。
早有兩名官宦子弟上前來扶起他,扶他上馬,一行人不敢在這邊多待,簇擁著失魂落魄的蕭明堂,繞到旁邊出了城去。
韓漠見一行人離開,這才向那城門校尉招招手。
那城門校尉膽戰心驚,眼前這位爺連蕭太師的孫子都敢砍,那是比閻王還猛的人物,急忙上前來,拱手道:“末將……末將見過韓將軍!”
“出了何事?”韓漠淡淡問道。
城門校尉急忙道:“回韓將軍,這一支車隊到了這裡,我們要搜查車隊方能放他們進城,他們非但不允許我們搜查,還自稱是慶國使團,讓末將去通稟鴻臚寺,請鴻臚寺卿蘇大人帶人親自來迎接方才進城……末將讓他們拿出國書,他們……他們卻說末將沒有資格看……!”
韓漠皺起眉頭來,那名被蕭明堂毆打的滿頭血跡的灰衣中年人捂著頭,恨恨道:“本官……本官乃是慶國副使安玉清,大慶禮部尚書……你們燕國人敢……敢打我……你們要給本官一個交代……!”
韓漠催馬上前,打量了眼前這個自稱是慶國副使的安玉清一番,這才回頭向那城門校尉道:“先派人給他處理傷勢……立刻讓人分兩路去通稟,一路去通稟鴻臚寺,一路去燕京府,這幫人若是冒充慶使,燕京府衙自會處理……!”
那城門校尉哪敢怠慢,一邊派人往城中去通稟,又命人為那安玉清處理傷勢。
那安玉清卻道:“本官不要你們治傷,我倒是要你們燕國皇帝看看,我堂堂慶國副使竟然遭你們燕國的流氓毆打……若不將那群流氓好生處置,本官絕不罷休!”
那城門校尉額頭冒冷汗,堂堂蕭家大少爺,竟然在此人的口中成了“流氓”,這要是被蕭少爺聽見,只怕又是一番毒打了。
韓漠聞言,先是皺眉,隨即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
這時候那第一輛馬車的車簾再次掀開,那個自稱“西河王爺”的紫衣老者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瞥見韓漠,招招手,道:“年輕人,你過來!”
城門校尉見老頭兒這般態度對韓漠,便要出聲呵斥,卻被韓漠止住,催馬上前去,笑盈盈地看著那老頭,問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紫衣老者眯著眼,打量韓漠一番,道:“你幹得不錯,叫什麼名字?擔任什麼官職?本王回頭好好賞你!”
韓漠為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