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金的正妻也是賀慶之的妹子,雙方親上加親,那可是鐵打般的關係,所以在整個貴族階層,賀家也就公認是蕭家最堅定的夥伴,而私下裡,大家更喜歡稱呼賀家是蕭家手裡最兇猛的一條狗。
掌管刑部,賀慶之自有一股刑獄長官該有的沉著與殺氣,他的眉毛極淡,乍一看去,幾乎沒有眉毛,光禿禿的,眼睛呈倒三角形,那是代表著陰鷙的三角眼,瞳孔細小,看上去極為陰鷙,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悠閒得很,端著茶杯,輕輕抿著芳香四溢的香茶,輕聲道:“大哥,韓家和范家走在一塊,總比他們和蘇家走在一起要好,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蘇家,這一點咱們可不能忘記。”
他的聲音很輕,只有旁邊的蕭氏父子能夠聽到,帶著殺機的話鋒,他的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在外人眼裡看來,還以為他正在和蕭懷金說笑一般,此人城府比之蕭懷金,那卻是強出了許多,也無愧賀氏家主這個座位。
蕭懷金壓低聲音冷冷道:“韓家雖未和蘇家糾纏在一起,但是韓玄道最近一陣子和范家打得火熱,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這蘇家自然是要對付,但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和蘇家鬥得你死我活,他韓家若是藉機爬起來,那可是養虎為患啊!”
胡賀慶之看了蕭太師一眼,低聲問道:“太師,韓家可答應親事?”
蕭太師睜開眼睛,淡淡道:“尚無答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賀慶之嘴角泛起冷笑:“不識好歹,我們也就不必客氣的。”
蕭太師沉吟著,向韓玄昌看了看,才淡淡道:“再等幾日吧……!”
賀慶之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忽見西門雷藏從園外匆匆進來,抱拳向眾人道:“承蒙諸位大人不棄,大駕光臨,參加宴席,雷藏感激不盡!”
眾人也都紛紛起身還禮,胡雪辛已經高聲笑道:“西門大人,今日。你慶生,我可得好好陪你喝上幾杯!”
西門雷藏哈哈笑道:“我自當要好好敬敬諸位的。”待眾人坐下,西門雷藏舉起酒杯,一臉感慨道:“我西門雷藏十八歲入京,到今天已經是整整二十二個年頭,承蒙諸位大人照應,自入京時的一名小吏,也走到今日的位置……哎,歲月蹉跎,人生如水,現在想想過往人生,當真是一片虛無啊!”
眾人都是有些疑惑,西門雷藏是武將,今天卻怎地說出這番感慨,這與他的性情可真是有些不符。
更有人在心中覺得,西門雷藏一改往日暴躁勇悍的脾氣卻感性起來,想必是看到西門家族如今在其他家族的打擊下,越來越衰弱,所以開始對其他家族…特別是蕭家進行妥協。
蕭家的勢力在朝堂之下大肆收集西門家族官員的罪證,朝堂上更是藉著蒐羅的證據大肆抨擊,斬落了西門家本就不多的官員。除此之外,在蕭賀兩家的計劃下,內閣已經插手了西門家族本土吳郡的諸多事宜,對吳郡的許多政策進行了進一步的干涉,例如增加吳郡的城守軍,對吳郡水軍進行一定的裁減,許多措施已經嚴重地削弱了西門家族的勢力,西門家族在內閣勢單力薄,而其它世家也是樂於看到西門家族的垮臺,不可能去幫助西門家族對付蕭賀兩家,所以以西門雷藏為首的西門家族,只有捱打的份兒。
皇族自然更是樂意看到世家之間的爭鬥,從而達到制衡的目的,保證皇家利益,在這種情況下,西門家族只能妥協,這在所有人看來,也是西門家族當前最好的道路。
所以西門雷藏慶生設宴,邀請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言辭盡顯謙和,這也是大家能夠理解的事情。
西門雷藏於觥籌交錯中,主動向七巧閣內的眾人一一敬酒,哈哈笑著,最後走到範雲傲身邊,飲了酒,才輕聲道:“範大人喜愛墨寶,我最近還真是得了一副好字畫,不如待會過去看一看?”
範雲傲一聽,眼睛亮起來,道:“何人的墨寶?我這就要去看看。”
西門雷藏哈哈笑道:“待會兒自知。我知你不喜聽戲,我倒是請了戲班子來助興,你若沒有興趣,自是等戲班子登臺時,我便領你去看那幾幅墨寶……嘖嘖,範大人可是不知,那幾幅墨寶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得到的。”
範雲傲那是對字畫情有獨鍾,而且他自己也是能詩善畫,一聽西門雷藏這般說,心中癢癢的,點頭道:“好,我可是要瞻仰一番的。”
旁邊的韓玄道帶著微笑道:“範大人詩畫雙絕,浸淫其深,這還真不是虛言,你看西門大人一提起墨寶,範大人的眼睛可就亮起來了。”
西門雷藏哈哈笑道:“韓大人也不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