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動,只是淡淡一笑,道:“大姐說笑了,就是過來買些木板瓦料,過去修房子用。我是村頭燕兒家的親戚!”
他心中還真是有些奇怪,村子裡的老小一個個面黃肌瘦,偏這婦人不但豐滿,而且細皮嫩肉,若不是看到她住在這裡,還真瞧不出她是這裡的村民。
“呸!”婦人掩著嘴痴痴地笑,道:“那死丫頭哪裡還有什麼親戚。更不會有你這樣的富親戚。”她上前用胸脯蹭了蹭韓漠的肩膀,拋了個媚眼,低聲道:“死傢伙,白天不好,晚上你來,我給你留門!”
這女人的胸部倒是很有彈性,蹭在韓漠的肩頭,韓漠更是感覺到一陣柔軟,聽她最後一句話,幾乎要吐出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太深啊,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就給自己留門,這要是土匪,她可不完蛋了。
韓漠心中又一次為這個婦人的丈夫祈禱。
那女人風騷地笑著,還要說些什麼,就聽咳嗽聲響起,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哦,來客人了,這是誰啊?打這裡可沒見過啊。”
那女人立刻收起風騷之姿,拉下臉來,回頭罵道:“死到哪裡去了?又是去沾惹哪個騷娘們吧,讓我逮到,剁了你那玩意!”瞥了韓漠一眼,扭著個肥碩的大屁股回到了屋子裡。
韓漠回過頭,見是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小老頭,穿著長衫,手裡拿著一根菸杆,倒也是氣色很好,不像種地的農民,留著一綹鬍鬚,只看面相,還真是個奸猾之輩,不似善類。
這小老頭死死盯著婦人扭動的磨盤似的大屁股,待她進屋子,才吐了口吐沫,低聲啐道:“賤貨!”瞥向韓漠,一開始還是臉色陰沉,但是見到韓漠身上的衣裳質料華貴,頓時堆起笑臉來,笑呵呵地道:“哪家的小哥,找我可有事情?”
韓漠含笑道:“您是?”
“哦,我是楊樹村的村長。”小老頭笑眯眯地道:“小老兒叫楊焦,未請教公子?”
“我叫……韋水!”韓漠笑吟吟道:“過來只是想買些木板瓦料,過去修修房子。我是村頭楊二槐家的親戚!”
“楊二槐的親戚?”小老頭眯著眼,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但很快就消失,道:“孤兒寡母,倒也可憐,我正張羅著給他家修修房子,一直不得空閒。”
韓漠指著幾塊好板子道:“楊村長,你看這些東西要多少銀子,我現在就用。”
“本不能收銀子的,都是鄉里鄉親,我又是村長,能幫上自然是要幫的。不過這都是村裡的公產,是有數的,嘿嘿,公子若要用,三百文錢拿去就是。”楊焦皮笑肉不笑地道。
韓漠道也不打哈哈,身上沒有銅錢,最小的碎銀子也是一兩,遞給楊焦道:“這銀子你收好,是有剩的,我就多拿些木料,房子上大修一下,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找兩個人手。”
楊焦接過銀子,大喜過望,畢竟他已經獅子大開口,那幾塊板子也不過百來文錢,不想韓漠連價錢也不還,還多出幾倍,收好銀子,忙不迭地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找人。”他轉身便出去找人,韓漠瞅見那婦人正躲在門後向自己張望,怕弄出更多事情,也急忙出了門去,恨得那婦人咬著牙,恨恨道:“沒用的小子,想弄老孃又沒膽子!”
韓漠回到燕兒屋裡,霜兒已經笑道:“漠哥哥,燕兒做的粥可真香,快來吃粥。”進到屋裡,韓漠瞧見燕兒母親已經醒來,一臉的歡喜,顯然是知道了小倩還活著,這才高興。
小半碗米,做出來幾碗粥,燕兒有些羞澀道:“就這些了,是用野蘭春摻著煮的。”
那野蘭春是春天裡最早長出來的野菜,窮苦人家摻在粥裡,既有些香味,又能當菜吃。
本來燕兒母女堅持要將這簡單的野菜粥留給韓漠二人吃,但是霜兒非要一起吃,母女執拗不過,也就湊在一起吃粥,不過那兩個雞蛋,卻是非要韓漠二人一人一個。
這頓連粗茶淡飯都談不上的午飯,或許是韓漠和霜兒此生最簡單的一頓飯,但是二人卻默默地將野菜粥吃了個乾乾淨淨。
韓漠心中感覺異常的壓抑,他忽然感覺到,如果這個國家不能有所改變,那麼燕國的百姓還會這樣困苦一生。
納皇糧的已經如此貧苦,那麼其他世家地面的百姓又如何?各大世家積蓄力量,暗中囤積銀餉,這自然都是從百姓身上盤剝下來。
看到霜兒沒有一絲嫌棄,而是老老實實將一碗野菜粥吃完,韓漠暗暗點頭,不過二人並沒有吃雞蛋,而是夾在燕兒的碗裡,強迫式地讓她吃下去,執拗不過,燕兒和母親一人吃了一個。
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