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材健壯,力氣也是不小,這一棒子下來,倒也是虎虎生風,一邊的蕭明堂也是攥著拳頭,興奮無比。
有仇必報是蕭明堂的宗旨,只是蕭家的影子衛他無法調動,而且以他在蕭家的地位也實在調動不了多少勢力,所以只能借這次機會,好不容易才蠱惑慕容鶴出手教訓韓漠一番。
在他的眼裡,慕容鶴的武技雖然不是頂尖,但也算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有他出馬,年紀輕輕的韓漠自然不是敵手。
未必真要將韓漠打得滿地找牙,只要讓韓漠受到教訓,殺殺氣焰,日後也好出言譏諷,這就是蕭明堂樂意看到的。
……
韓漠沒有心情與這個討厭的傢伙久鬥,慕容鶴的木棒子砸下來,他立刻後退兩步,避開慕容鶴的攻擊,慕容鶴見韓漠退後,更是歡喜,上前一步,木棒橫掃過去。
韓漠嘴角帶著笑,手中的木棍輕描淡寫地戳嚮慕容鶴的胸口,比起慕容鶴的速度,韓漠出招的速度更輕盈更迅捷。
韓漠一出手,慕容鶴立刻明白,自己小覷了這個對手。
比起自己粗蠻的攻擊,韓漠的攻擊招式更加寫意,更加灑脫,也正合了對方貴族的身份,優雅,但卻絕對犀利。
慕容鶴怒喝一聲,急忙後退閃躲,手裡的木棒子卻不停滯,依舊是攔腰向韓漠掃過去。
韓漠不進反退,眼見木棒子就要打在他的腰間,卻見韓漠手裡的棍子就像活過來一樣,順勢下拉,本應攻擊慕容鶴胸口的木棍,竟是直劈下來,打在慕容鶴拿著木棒子的右臂上。
韓漠是看準了地方,擊打在慕容鶴的臂彎關節,那裡經脈相交,打在上面,必定會讓慕容鶴的整條手臂痠麻。
慕容鶴勇悍,也並非不堪一擊,但是木棒子實在不是他稱手的兵器,用起來極為彆扭,韓漠的棍子打下來,他手那根粗重的木棒子嚴重地影響了他本就不快的速度,甚至影響了手臂活動的靈活性,只聽“噗”的一聲,韓漠的木棍正正打在他的臂彎處,他的整條手臂頓時一陣痠麻,本來掃向韓漠腰間的木棒子一時重愈泰山,一時握不住,竟是脫手落了下去。
三招制敵!
韓漠收回棍子,淡淡地看著慕容鶴,神色平靜。
慕容和有些發呆,蕭明堂震驚之中,更是深深地失望,他實在沒有想到平日裡牛氣哄哄的慕容鶴,竟然眨眼間就被韓漠擊落了武器。
這下子可是敗的徹徹底底,而慕容鶴更是自受其辱。
無可否認,韓漠的棍法帶著《八部棍法》的靈活套路,也是因為他認準了經脈弱點,更加上慕容鶴根本不適宜使用木棒子作兵器,所以三招制敵,也並不是真正實力的體現。
但是這對慕容鶴來說,足以給他極大的震駭。
慕容鶴的臉色很難看,眼眸子裡閃爍著不服之色,竟是彎身拿起木棒子,恨恨道:“韓漠,你……!”
韓漠不容他說完,已經丟下自己手裡的木棍,揹負雙手,一副高人姿態,臉上帶著笑:“不是粗就好用,這一點你想必已經知道了。”
“我們……我們再來打過!”慕容鶴咬牙道。
韓漠嘆了口氣,淡淡道:“你身為護軍參領,自然是通悉武道規矩,既然敗了,何須再戰?”他看也不看慕容鶴,向蕭明堂笑道:“明堂兄,那座亭子實在不錯,我看那上面雕飾精美,還真是要細細品鑑一番!”徑自沿著大理石小道,往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八角亭走去。
慕容鶴臉色鐵青,站在當地,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蕭明堂在後面狠狠瞪了呆若木雞的慕容鶴一眼,這個本在他眼中頗有分量的武將,此時卻讓他這個紈絝公子都有些瞧不起,但是瞧見韓漠往花園深處走去,他嘴角重新浮起笑容,依舊不懷好意,依舊很賊。
……
韓漠在夜色下漫步,重重疊嶂的後花園,比起自己在東海郡的後花園,那是氣派的多了。
他忽然停住步子,望著花園子裡那一片竹林,有些發呆,在東海郡自己的後花園裡,也有那樣一片青竹林,幽靜美麗,透著脫俗與神秘。
園子中的那個女人,如今過得如何?
長夜漫漫,孤寂一人,被黑夜吞噬!
輕輕摸著腰間的腰帶,那是柳如夢親手縫製,進京之後,韓漠一直使用著這條腰帶,或許柳如夢知道,一定會很高興吧。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韓漠望著那一片竹林,輕輕吟著,不自覺間,想著孤燈下柳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