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四個月,當地的知縣,就會調動一批人手,在夜裡拉著幾十車子的物品,往夕春縣這邊過來。”苗武輕聲道:“而苗義正好是其中的一名車伕,據他所說,這批運糧的車伕,工錢都不少,但是衙門裡卻對他們告誡過,誰要是將這件事兒洩露一絲半點,滿門抄斬。”
“果然有貓膩。”韓漠冷笑道:“他們運的貨物,可就是糧食?”
苗武道:“每次他們要起運時,貨物都已經裝好,滿滿幾十馬車,沉得很,用大布包包裹著,還有衙差跟著,不許任何人開啟看。他們都是夜裡趕路,白天則歇息,每趟運貨,途中都有固定的歇息點兒,掐準時間趕到固定的地兒歇著。”
“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韓漠摸著下巴道:“掩人耳目,工程浩大啊。”
“不過苗義有一次偷偷發現到,這車子裡的貨物,正是糧食。兩年來,苗義幹了大概近十次這樣的事兒,而且每一次都是同一批車伕,這些車伕據說在官府都記了檔,家住何處,人有幾口,那都是一清二楚,所以這些車伕那是不敢有絲毫透露的,我若不是用強,苗義也是不肯吐露出來的。”苗武低沉聲音道:“苗義乾的多了,他也是個聰明人,後來發現,這一批糧食,十有**就是從官倉運出來的官糧!”
韓漠已經想到這一點,沉聲問道:“那一批糧食,運到何處?”
苗武更是湊近韓漠,低聲道:“據苗義交待,具體的目的地,他們並不知道是在哪裡,每一次他們都是在夕春縣南的一處亂石崗子停下,將糧食丟在那裡,有人專門接應,丟下糧食,他們便要離開。”
“亂石崗子?”
“是!”苗武點點頭:“苗義雖然不知道糧食運到哪裡去,不過卑職卻隱隱猜出了幾分,也只有那個地方,最是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