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了。”
韓玄昌也是呵呵一笑,輕聲道:“根總是在南風國的。”
“移植茶樹到東海郡種植,也就紮根在東海郡。”葉無涯淡淡笑道:“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裡,總是會讓人安心一些的。”
“有道理。”韓玄昌看著葉無涯,問道:“不知葉家主身體可安好?”
葉家主,就是葉無涯的兄長葉無淵,葉家的頭號人物。
“哎!”葉無涯嘆了口氣,搖頭道:“不好,很不好,我和葉庚前來東海郡之前,家主尚躺在病榻上。”
韓玄昌眉頭跳動,做出關切之色道:“葉家主病了?”
葉無涯湊近過來,低聲道:“若是外人,我便說是病了。可是玄昌兄乃是自己人,我就不隱瞞了,其實家兄是心病,心憂成疾啊!”
韓玄昌愕然,他倒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葉家的自己人。
“哦!”韓玄昌故作疑惑地道:“莫非葉家主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哦,無涯兄,失禮失禮,玄昌絕無他意,只是掛念葉家主的身體而已,還請勿怪。”
葉無涯忙道:“玄昌兄的心意,無涯豈能不明白,又怎能怪罪。”頓了頓,才輕聲道:“其實家兄為國為民,歷來都是不辭辛勞的,而且家兄一心盡忠於朝廷,此志不渝,從未有過絲毫動搖。”
韓玄昌正色道:“葉家盡忠報國,世人皆知,我們韓家更是以為標杆,竭誠相報朝廷的恩惠!”
葉無涯點了點頭,臉上顯出一副正氣凜然的神色,緩緩道:“玄昌兄,你們韓家祖上東海王與我葉家祖上平山王,那都是響噹噹的絕世英雄,他二人亦是英雄相惜,情同手足,你我兩家的情分,那是百年前便結下來的。所以無涯有些話,也就不瞞玄昌兄,玄昌兄若是覺得無涯說話大逆不道,儘可令人捆著我叔侄二人前往燕京,無涯絕無怨言!”
韓玄昌立刻現出怒容道:“無涯兄將我韓玄昌當成什麼人了?我韓玄昌就算再不濟,也不是那等出賣朋友的小人吧?”
他義憤填膺,顯得很是氣惱。
葉無涯急忙起身拉著韓玄昌的手道:“玄昌兄不要著惱,無涯豈能不相信玄昌兄的為人。無涯失言,勿怪勿怪!”
韓玄昌嘆了口氣,道:“無涯兄,你我都身處世家,那份小心也是應該的。”
葉無涯露出感激之色道:“玄昌兄如此說,那是真正地以誠待我了,無涯又豈能不以誠相待。”頓了頓,才放低聲音道:“不瞞玄昌兄,家兄的心病,便是朝廷。我們葉家精忠報國,可是如今燕王身旁奸佞當道,燕王對我葉家可是大大不滿啊。這兩年,我葉家子侄在燕京為官者,處處受制肘,而且更被那些奸佞聯手打壓,家主想著我們如此盡忠為國,卻還受如此對待,心中生寒啊!”
韓玄昌似懂非懂地道:“無涯兄說的莫非是……!”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手指沾著“蕭”字,然後迅即擦去。
“這自然是其中之一。”葉無涯嘆道:“還有蘇家和范家,這都是野心勃勃,朋黨為奸的世家,殘害忠良,人神共怒啊!”
韓玄昌啞然。
若不是強自忍住,他幾乎都能吐出來。
這葉無涯一棒子打死三家,將最有實力和葉家成為敵人的三大世家全部歸為奸佞,還大言不慚說這三家野心勃勃,朋黨為奸,殘害忠良。
這話未必是假,無論誰說出來,都能起到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感覺,但偏偏從葉無涯口中說出來,卻有幾分搞笑諷刺的味道。
若是野心勃勃,其他幾家還只是放在暗處,並沒有擺放到明處,但是葉家可是買馬造兵器,將造反之心表現的淋漓盡致,朝廷實在是擔心他們的實力,而且其它幾大世家尚未達成統一,所以葉吳兩家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若是實力弱小的家族這樣幹,早就被誅滅的連屍骨都看不見。
至於朋黨為奸,這話更是荒謬,蕭蘇範三家,各存私心,互相傾扎,明面上看起來還有幾分風平浪靜,私底下可是鬥得如火如荼。
這朋黨為奸,用在葉吳兩家身上,比用在其他世家身上合適的多。
“家兄每念及聖上被這些奸佞控制,痛不欲生,時常對天立誓,一定要扶助聖上,重振燕國之雄風,君臨天下!”葉無涯一臉傷感,感慨道:“無涯也願那一天能早日來到啊!”
韓玄昌也是緩緩道:“重振雄風!”
只說了四個字,並無他言。
“罷了罷了,這些惱人的事兒,在這麼美的地方說出來,倒有些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味道了。”葉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