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韓漠的手,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韓漠顯得很平靜,淡淡道:“我喜歡將視線集中在一點思考一些比較困難的問題,我正在思考問題……咦,杜姑娘,你的臉怎麼紅了,天氣很涼爽,不會太熱啊?”
杜冰月的臉更是紅潤,撇過頭去,不予理會。
風兒吹在兩個年輕人的身上,髮絲飄起,乍一看去,兩個人就像在幽靜的樹林里約會的一對戀人,氣氛是極其的旖旎。
“你堂堂韓家五公子,在這島上四處躲避一幫海匪,不覺得很掉價嗎?這不是有失你尊貴的身份嗎?”沉吟片刻,杜冰月忽然問道:“男人不是喜歡傲視群雄嗎?你為何這樣能沉得住氣?”
韓漠嘴角泛起弧線,笑的很怪,平靜地道:“你有沒有看過獅子老虎甚至是豹子這樣的猛獸?”
杜冰月柳眉微蹙,搖了搖頭,這座島上可沒有那些東西,她也不知道韓漠此時為何要問這些。
“那你應該見過毒蛇?”
杜冰月點點頭。
“兇猛的獵手,在獵取獵物之前,都會非常平靜,它們會很有忍勁,在忍耐中找尋最佳的機會,然後抓住機會,給予獵物最致命的一擊。”韓漠凝視著杜冰月的眼睛,輕輕道:“迅速,敏銳,果斷,一擊致命,不費力氣,所需要的只是忍耐,這才是真正的好獵手。”
杜冰月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是說自己是一個好獵手?”
“我不想成為野狗。”韓漠嘻嘻一笑:“只有野狗才會自不量力地去糾纏,最終被亂棒打死。”
“你真是不謙虛。”
“我從不妄自菲薄。正因為我知道自己很尊貴,所以我不會輕易冒險。”韓漠悠然道:“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長處,那實在是一件很遺憾甚至是很糊塗的事情。”看了杜冰月一眼,忍不住道:“杜姑娘,你知不知道,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美腿……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是你的長處,我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很認真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杜冰月瞪了韓漠一眼,她曾聽說過,世家子弟大都是荒淫好色之輩,看來這個韓家五公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能吐出象牙,我豈不發財了。”韓漠搖搖頭嘆道:“我倒真想天天吐象牙。”
……
接下來,杜冰月似乎不願意再和韓漠說話,走到另一棵大樹下獨自沉思,韓漠很是無趣,感覺這個姑娘在島上待得太久,完全不瞭解風月之情的美處,孤男寡女,說說黃段子該多好啊。
沒有人說話,總會感到無聊,在夜風和煦的吹拂下,無聊總會讓人迷迷糊糊睡過去。
但是身處這種情況下,韓漠即使是閉著眼,心裡卻也要留意幾分,所以在他幾乎要沉睡之時,耳邊傳來的那聲“喀嚓”聲,讓他立刻睜開眼,在瞬間抓緊了手邊的木棍。
他知道,這一次發出的動響,絕不會是動物所發出來,那分明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樹枝,樹枝斷裂發出的聲響。
他幾乎可以斷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海匪摸過來了。
餘光看到杜冰月斜靠在樹幹下,已經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果然,身後一陣勁風起,一柄大刀已經臨頭向他砍了下來,海匪的刀厚,力道足,砍下之時,勁風蕩起。
韓漠低吼一聲,身體還未起來,手中的木棍反身往上斜刺,這一招是“蛇部棍法”中的“擺蛇尾”,招數那是極為詭異的。
木棍的頂端時尖刺,就聽“噗”的一聲,刺端竟是生生刺穿了身後那名海匪的喉嚨,咽喉進後腦勺出,甚是恐怖。
那人哼都沒哼一聲,兩隻眼珠子暴突出來,死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怎會有這樣高的警覺性,又怎會有這樣詭異的招數。
韓漠來不及多想,身側又有一把大刀砍了下來。
木棍尚在海匪喉中,來不及抽出,韓漠脫手放開木棍,身體卻像廟裡敲鐘的木槌,挺肩向那名海匪直撞過去,正撞在那海匪的小腹處,那海匪後退兩步,還來不及攻擊,韓漠就像一頭兇猛的獵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右手成掌型,掌刀對準那人的脖子狠狠地切了下去。
前世的時候,練習格鬥術,他每日至少練習掌切兩百次,從最開始切沙袋,到後來甚至開始切石頭,手掌邊緣都練出厚厚的老繭,雖然如今的身體不是前世的,但是自從六歲開始,韓漠暗地裡從未間斷過掌切的練習,再加上《長生經》修習出來的力道,他這掌切的威力,甚至不弱於真正的大刀。
只聽“咔嚓”一聲,韓漠的掌刀狠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