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是這樣的人,她活潑開朗,單純天真,像個公主一樣的幸福快樂。可是現在,她必須帶上面具偽裝自己,把一切的情緒都藏在心底,能展現的只能是微笑。
如何能做到?
心冷硬了,一切都漠然。
言墨白剛剛摔門出去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
他雖然努力壓制住自己的力道,可是仍不可避免的會傷到她。
她那麼柔弱,甚至扛不住他一根手指的力氣。她嬌小的身子被自己甩出去的時候,輕得像羽毛一樣的飄飛,隕落。
不堪一擊。
她這麼弱小,應該得到細心,體貼入微的呵護。
可他剛剛對她做了什麼?
瑪德!
言墨白有些懊惱的爆了句粗口,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鐵藝的扶手都被他砸變形。
他在樓梯口轉圈圈,回頭瞪了一眼被自己摔得差點散架的門,哼了哼,下樓了。
這個公寓是樓中樓,他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開著電視,舀著遙控不耐煩的換臺。
曾幾何時他言墨白會這麼無聊的舀電視遙控按著玩?
抬頭瞟了眼樓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都過去一個小時了,她怎麼就不鬧騰呢?
難道是被自己甩在地上,摔死了?
言墨白煩躁的抓了抓寸短的頭髮,有些心虛的想,不會真摔死了吧?
她那麼小、那麼弱,那麼,不堪一擊!
這樣想著,他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飛快的奔上樓去。
那麼急切的、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可是到了書房門口時,他卻停住了。有些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耳朵貼著門,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他輕輕的擰開鎖,做好搶救人的準備。可是入目的卻是媤慕安靜的靠在沙發裡看書,抱住書的礀勢跟之前一模一樣,似乎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倒是言墨白呆愣了一下。
難道是我進門的方式不對?
她怎麼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的,那麼安靜、若無其事的捧著書讀?
她不是應該癱倒在地上起不來,或者嗷嗷大哭嗎?
言墨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擰著眉想,自己看上的姑娘真特別啊,愣是跟別人不一樣。
既然你若無其事,那我便也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吧!言墨白站在門口,重咳了一下,提醒房裡面的人本尊駕到。
媤慕當然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他,她捧著書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臉上是雲淡風輕,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言墨白見媤慕沒有理會他,於是他沉著臉說:“我餓了——”
這下你總不能不理吧?
媤慕確實不能。伺候這位爺的吃喝拉撒睡就是她的本職工作。
於是她輕嗯了一聲,把書合上,放在沙發上,然後準備去廚房做飯。
路過門口的時候,與言墨白擦肩而過,還是連個正眼都沒給他。清清冷冷的模樣,溫順乖巧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言墨白有些挫敗的把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現在不過早上十點,八點半才吃過早餐。即便他的胃的個漏斗都沒這麼快餓。
他明明是來勾搭她,主動求和的好不好?
而她這是什麼態度?故意擺譜?
媤慕在走出書房幾步遠的時候,突然加緊腿,一轉方向,快步的奔回了臥室。
大姨媽造訪?
她剛剛從沙發起身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走了幾步後,那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一股熱流往下竄出,有不可阻擋之勢。
比上個月提前了一個星期耶。
她的經期一貫都很準的,每個月都是那幾天,偏差不會大於兩天。
難道是剛剛摔在地上,把大姨媽給震來了?
媤慕有些鬱悶。昨天晚上的努力看來的白瞎了。原本還希望來個一擊即中,一舉得男的,可是大姨媽卻提前來了。
如此一來,這受孕時間又要往後拖了。
她邊跑邊想著這個問題,還單方面的下決定什麼時候再把言墨白撲倒,取個精。
言墨白在書房門口看著她怪異的小跑礀勢,有些詫異。
想知道她做什麼去,於是就偷偷的跟在後面。
媤慕搬來這裡的時候,隨身帶了一個包,裡面隨時都備著“麵包”的。可是她翻找了半天,包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翻了幾次,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