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拼殺搏去的,可都累成一灘泥了!”
“喲喲,誰讓阿哥們有這麼好的身手……”他聞言得意的翹了翹眉,“還這麼愛現!”
他苦著嘴下了馬,轟隆隆的把自己扔在氈毯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沒好身手成嗎?你瞧皇阿瑪那虎視眈眈的勁兒!”
我略略詫異的掃了掃他,這句話,很有歧義,也很聳動。
“去給咱十四爺拿條熱帕子。”我朝牡丹眨了眨眼。
真的,就是一條熱氣騰騰的帕子而已。唯一不同的,只是我親手服侍,拆了他繁重的盔帽,理順了凌亂的辮尾,溫柔的拭去汗珠,輕手輕腳的像對待一件精美的瓷器。
我的指尖,隔著帕子,在他英挺的眉上勾劃,一筆一筆,劃過深陷的眉窩,劃過直挺的鼻,劃過緊抿的唇。
他漸漸呼吸粗重,明亮的眼睛迷迷糊糊睡意般的朦朧,精緻的喉結不停的吞嚥,粗糙的手掌早已禁不住的在我腰際輕輕的碾動。
“好香。”他意亂情迷的嚷了一句,摩挲著攀上我的臉頰。
口裡撥出的,是催|情的熱氣。這般曖昧的姿勢……我甚至還往他懷裡拱了拱,他樂得一把撈起。
聽得牡丹一聲驚呼,我別開眼望了望戰場。主腦們皆止了戰馬,目光冷冷的望向這邊。
滾滾沙塵之中,每個人的眉眼都像從剛冰水裡浸泡過。
我朝他笑了笑,“十四爺啊,您是不是還捎著口信來的?”
他懊惱的望向戰場。一群人皆是冷冷瞪他,有人抽刀殺來砍去,有人彎弓直放空箭,有人長槍一陣亂舞,說不盡的殺氣陣陣。
他連哼幾聲,左手持弓,右手持腰(我的腰),三八步一擺,挑釁的反瞪回去。
他就這麼掐腰迎風站著,很大俠的任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再加上一位紅顏,千嬌百媚的倚在懷中,大俠的臉上漾著與周身悲壯氣質極為不符的傻笑。
他是如此得意如此欠扁,省下了我煽風點火。果然,滾滾黃沙中三騎快馬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