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滅殺神族,我大概還處於渾沌之中,好運氣大概也不會來,老實說,當時與你並肩一戰,實在算得上我這輩子最榮耀之時,咱們之間的種種仇隙,也在那一刻放開了,倒是開始覺得,不與你為敵,交個朋友也算不錯,你不算討厭!”
“我也覺得自己挺討人喜歡的!”
方行點了點頭,倒是毫不客氣的承認了這一點。
呂奉先的眼底似乎升起了淡淡的笑意,但很快便又隱去了,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嘆了口氣,聲音漸漸冷厲起來,渾沒有了剛才那一霎間的平靜:“但你為何要投靠神庭?”
“為了活命呀!”
方行回答的異常乾脆利落。
“沒有別的?”
呂奉先反問,眼神異常古怪。
“沒有別的!”
方行斬釘截鐵的回答。
“嗯……”
良久之後,呂奉先才點了點頭,深嘆了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酷冷至極,就連跨下的紅骨馬都似乎感覺到了他身的煞氣,有些暴躁的打了個響鼻,周圍感覺到了他身上煞氣的諸修,更是紛紛後退,彷彿被無形的力場推開了一般:“我本來想要和你交個朋友,或者說已經把你當作朋友了,只可惜,誰能想到你會投效神庭呢?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就只能……”
緩緩說著話,他忽然間揚手一扯,背後飄飄蕩蕩的披風被他扯了過來,而後隨手一扯,豁喇喇撕下來了好大一塊,聲音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與決絕:“割袍斷義了吧!”
呼!
那一大塊披風隨風飄蕩,直被勁風吹的向方行飛了過來……
方行表情有些愕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