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本來靈巧宗都想著將元嬰老祖請出關來,只是礙於滄瀾海龍君的面子,卻不好意思做這麼絕了,再加上元嬰不便出手,他們便也絕了此念,只以金丹禦敵。
但就算元嬰不出手,也有知曉內情的暗暗傳出了風聲,靈巧宗這一道大陣下了血本,別說那南瞻來的小魔頭只是金丹中境修為,就算他是元嬰,怕也沒把握闖過來。
這一來,神州北域眾修心間便更好奇了,有一些特意到這裡來招婿,後來見招婿之事無疾而終,本打算打道回府的人也留了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看看那傳說中的小魔頭究竟怎樣闖這道大陣,又或是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臉,乖乖向靈巧宗認輸,將來也是一番談資。
“哼,吾宗已放出話來,絕不接受那小魔頭的賠禮,定要借這場賭鬥割了他的人頭不可,畢竟是他親手斬殺了施長老的兒子,施長老又怎會不想報仇?之前不提,大概是礙於龍君的面子,如今抓到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了,本來得到了這等訊息,我們南瞻修士該當與他通通氣,提前勸他小心些才是,但那小魔頭既然與我們割袍斷義,就由得他去送死吧!”
嶽州城某一家偏僻的酒樓裡,十幾名南瞻出身的修士盤膝而坐,沽酒談論,這群人修為有高有低,卻多是築基後期,偶有三兩金丹,也皆是金丹一重兩重,修為如何都不算高,其中倒有四五位,皆是出身靈巧宗,雖然未被選入守陣人選,但也獲知了不少隱秘。
聽了靈巧宗的一名南瞻弟子說的話,另外一名拜入了一氣宗的南瞻弟子亦冷笑道:“不錯,那小魔頭本就聲名狼藉,曾在南瞻時有弒師之舉,更是結下了皇甫家這等惡仇,我們不計前嫌,尋他共商大事,他卻憑著攀了滄瀾海的高枝兒,全不將我們放在眼裡,甚至慫恿著施長老對我們下殺手,這是何等狠辣的性子?待他被人斬了頭顱時,我倒要去瞧上一瞧!”
一時間,樓內足有三四人紛紛發聲,冷笑譏諷,說起了那小魔頭。
其中,甚至還有一人轉向了葉孤音問道:“葉師姐,當初你說那小魔頭贈了你三千靈精,此事可是真的?以他這冷漠性子,怎麼可能如此大方,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坐在角落裡沉默不言的葉孤音,聽到了這一句話,眉頭更是微微皺了起來。
“他當然有陰謀!”
葉孤音還未回答,卻忽聽得窗外一聲冷哼響起,旋及緊閉的木窗被一陣陰風颳的四下大敞,樓內眾修驚愕回頭,便見到窗外一個身穿大紅裙的女子面容冷漠,周身帶著一股子寒氣,冷掃了眾一眼,而後邁步,直從窗外走進了房中,身上威勢,卻讓眾修神情肅穆起來。
“厲……厲師姐,你何時回來的?”
半晌之後,才有人陪著笑臉,訕訕開口。
“是啊,厲師姐,您不是去了妖地嗎?”
有人急急忙忙站了起來,異常拘謹的招呼,似乎大氣也不敢喘。
而厲紅衣卻未理會他們,只是淡淡的續道:“在你們眼裡,他做什麼事情沒有陰謀?”
她望著先前開了口的幾名修士的目光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頓了一頓。才恨聲道:“若我早知你們這副德性。當初我也不會摻入到這趟渾水裡來!呵。王師弟,我剛才聽到你說若是方行未與你們割袍斷義,你們就會與他通通氣,幫他一把,那我倒想問問了,在你的想法裡,若是他沒有拒絕你們,現在他碰到了這件事。你這靈巧宗弟子,又怎麼幫他?”
未料想厲紅衣一出現,便發難詰問,那先前冷笑聲聲的王一法已經面色尷尬,但在厲紅衣的森冷眸子下,又不好回答,蘊釀半晌,才小聲道:“雖然靈巧宗這一次避開了我們南瞻出身的弟子,但我們還是獲得了一些佈陣與靈巧宗請來的坐鎮高人的訊息,若是那……那小魔頭不是如此絕情。我們少不得也得拼著犯了門規,將這些訊息傳遞與他知道的!”
“不錯。在這神州,咱們南瞻修士本就該抱團取暖,這一次,我宗長老其實也曾有意讓我們去守陣,但我們都拒絕了,畢竟那廝也是出身南瞻,我們總不會去為難他!”
另有一人開口,亦是靈巧宗弟子,說話倒也慷慨激昂。
但厲紅衣臉色卻更為難看起來,冷聲道:“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幫忙?呵呵,拼著受罰,拼著責罵,傳幾句訊息便是幫了大忙了?可你們想讓他幫的呢?是拼命!你們想讓他來代表你們拼命,承受神州諸修帶來的巨大壓力,還覺得是抬舉了人家不成?真是荒唐,王一法王師弟,李幕然李師弟,你們二人若真算是個男人,就瞧在同為南瞻修士的份上,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