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式……”
轟!
這一刀尚未落下,他背後的大山虛影,便已崩碎了開來。
而望著這幻影的呂奉先,一時頭疼欲裂,似乎自己的腦袋,也隨著那大山崩碎了。
“連這一式都學會了,你有些本領……”
他忍著頭痛,厲喝聲中,大戟橫掃。
作為曾經與那位破陣子一個時代生活過的人,他深知這一式的厲害,當時他還只是初入太上道統,便知道了門內有這樣一個怪胎,出身沙場,不修術法,只精修武法,而修煉武法的方式,除了與人廝殺,便是以山為樁,磨鍊武道,百年下來,也不知崩碎了多少大山,夷平了多少山脈,直煉得自己一身武道里,都融入了那種大山崩碎的幻影,簡直就是神乎其神……
“轟隆!”
這一戟與方行的兇刀相撞,就連他也不得不踉蹌後退,咬牙切齒。
他赫然發現,純憑力量,自己竟已完全不是這小輩的對手了,心裡失落又羞憤,難以言喻。
現在可不比剛才,他真靈突降時,仗著出其不意,威懾方行,便可以趁機斬他,但如今,失了仙源,也就沒了那種境界的威壓神力,而靠著肉身硬戰的話,反倒因為真靈與呂奉先的肉身不融,且呂奉先自身的意志,也在慢慢甦醒,下意識的感覺到了雀佔鳩巢的危險,正拼了命的掙扎著,更讓他無法趁心如意的控制這具肉身,此身本來就擁有天生神力,他亦發揮不出來。
“哎呦,又擋下了……第三式,斬仙式……”
方行口中大叫,揮舞兇刀,窮追不捨。
呂奉先,或說是呂逍遙聞言,登時大叫:“胡說八道,並非這一式……”
方行可不管,直接斬了過來,叫道:“我自己編的不行嗎?”
一邊說著,一邊龍紋兇刀斬來,滾滾煞氣,交織縱橫。
他實際上只參悟了兩式,不過呂逍遙明顯敗象已呈,便是亂斬,一樣能收他。
“這小鬼好凶……”
呂逍遙心中暗恨,急切間,竟不敢再接,身形遊走,瀟灑至極,在空中躲閃。
要說仙到底是仙,明明是狼狽逃竄,偏偏姿勢悠美至極。
與方行對了這麼幾招,他也算是想明白了,想那呂奉先在身靈合一的情況下,尚拿不下那個小魔頭,如今的自己對這具肉身的掌控尚未隨心所欲,又拿什麼跟這小魔頭硬拼?
一時間,急的額頭冷汗都落了下來,頗有些氣急敗壞之意。
“必需要走,不然危矣……”
雖然作為仙人,竟然被一個小輩打的狼狽逃竄,實在是丟人,但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轟隆!
他雙手一抖,頭頂背後,懸浮出來了十幾個玄奧的符文,懸浮半空,仙音縹縹,與此同時,他舌綻春雷,向周圍大喝:“諸修聽著,吾有仙人道藏,術法十三道,今日在此立下仙旨,以天意為誓,誰可替我斬此魔頭,賞仙經一道,仙法三卷,可替吾盯著魔頭,在吾歸來之時告之其下落者,賞仙法一卷,此外,我們也別忘了,斬此魔頭,還有白玉京許下的白玉令三道!爾等若欲取仙機,何不奮起降魔,仙機浩縹,只爭一線,此等機會,萬萬莫要錯過,吾今肉身不適,斬且退走,爾等誰可斬此魔頭,暗喚吾名,必可心生感應,攜仙經道藏來贈,切記切記……”
大喝聲中,身形飄搖如仙,陡乎之間退走,一襲白袍在空中隱現,轉瞬間便已不見了。
方行提著大刀追了半天,竟然追的連個影子也沒了,卻幾乎氣炸了,那太上逍遙經由正主兒使出來,速度著實快到難以捉摸,陡乎來去,全力施展之後,便是元嬰都追不上他……
而那逍遙仙臨走之前的大喝聲,卻如春雷滾滾,不停在場間迴盪,降臨到了眾修頭頂。
聽到了這句話,還真有許多修士,眼神古怪的看向了方行。
且不說這人許諾的什麼仙經道藏,單單是那三塊白玉令,就著實讓人心動啊!
而那呂逍遙臨逃走之前展現的符文,也確實是某種仙經的顯化,作不得假,價值連城啊!
當然了,心動歸心動,當方行眼神蠻橫的向他們看過來時,還是所有人都立刻轉開了頭,有人還裝作若無其事的吹起了口哨,實在是方行表現的太兇狂了,誰敢惹他啊……
當然了,也就是場間無人敢招惹方行,待到訊息傳開,想必也會有不少人來發這大財的。
呂逍遙此舉,正是要讓方行應接不暇,疲於奔命,而他等到了徹底煉化呂奉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