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並不瞭解你的身世!”
扶蘇公子卻一看方行的表情,便知道了他心裡所想,淡淡的一笑,道:“給了你袁家符令的人大概並沒有跟你說清楚,不過也無所謂了,到了合適的時候,總會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無論你身世怎麼變換,生身父母是誰,那都是輪迴中的一段宿果,最終你的道源還是來自源家,你有現在的成就與本領,也都是袁家冥冥中的氣運加身就是了……”
“靠!”
方行一聽就想罵人。
這都什麼人啊,當初大表姐說自己能修煉成三頭六臂魔相,就是因為有她們北冥家的血脈,如今這廝又說自己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乃是因為有他們袁家的氣運加身……
……合著自己這麼幾年下來,啥也沒幹?
不過還沒來得及翻臉,那扶蘇公子已經再次一擺手,輕聲笑道:“便是一族之人,見了面也該有些禮節,我素聞你天天闖禍,也搶了不少好東西,這禮物就不送給你了,且幫你解決一個小麻煩,純當是幫你一個忙就是了……”說罷了,向兩邊一看,輕輕點了點頭。
也就在此時,太陰河對岸,便有三人行了過來,一個身穿麻衣,另外二人則一穿白袍,一穿黑袍,三人手上皆捧著一個托盤,中間那個稍鼓一些,另外兩個則較為扁平。
麻衣老者來到了那扶蘇公子身前,旁邊的紫鶯兒便輕盈的揭去了上面的紗巾。
眾修向托盤裡一看,頓時低低驚撥出了聲來。
那托盤裡的,赫然便是一顆頭顱。
方行見了,目光也微微一凝,似有些不明白扶蘇公子的用意,那顆頭顱乃是一箇中年人所有,滿臉鬍渣,輪廓剛毅,但他看在了眼裡,卻分明覺得漠不相識,不知他用意為何。
“此人為喚皇甫墨石,乃是南瞻皇甫一族流落在神州的四位老祖裡排行第三的族老,當初以高價買下了你的長生劍符,請動了長生劍刺殺你的計劃便是此人來負責的,我花了七萬靈精查出了此人身份,又以十三萬靈精的代價,反買下了他的長生劍符,如此一來,他的頭顱便送到了我手裡,純當作是我今日送給你的第一份見面禮吧,皇甫家一族,必不敢再觸怒你!”
扶蘇公子淡淡淡的解釋,卻使得周圍諸修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驚訝的,可不只是這扶蘇公子豪擲二十萬靈精來對付一個人的大手筆啊,更驚詫於此人的氣魄,長生劍歷來都會嚴防保密購買長生劍符之人的身份。不敢稍有洩露。而這扶蘇公子竟有手段查出那皇甫家三長老的身份。然後再買下此人的長生符,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尤其是在他這般輕描淡寫的態度下,更是讓人隱隱生寒。
就連方行也有些發愣了,他跟長生劍幹了兩架了,都不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己呢……
而扶蘇公子卻還不算,另一個黑衣老者也將托盤送了過來。紅雀兒掀開了上面的紗布,卻又讓眾修一陣吃驚,這一個托盤上的,赫然是一隻帶血的手掌,晶瑩剔透,明顯高手所有。
扶蘇公子又道:“此掌乃是一名叫呂奉先之人的,我知他正與你為敵,本欲取了他的首級來給你,只可惜此人本領不錯,出乎了我的意料。縱然設下了必殺大陣,結果卻也只斬下了他的一隻手。便被他逃脫了,不過,他所在的呂族也受到了警告,想必不敢再染指太上道統!”
“呂奉先!”
方行聽到了這裡,已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有些動容。
袁家果然本事通天啊,自己都不知道那廝逃去了哪裡,但這扶蘇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找到了他,而且斷了他的一隻手掌,更是直接警告呂族,讓那一族人低頭認栽……
他目光忍不住看向了第三個托盤,目光微動。
若第一份大禮,乃是長生劍一位山主的首級,另二份大禮,是呂奉先的手掌,那麼……
……這留到了最後的第三份大禮,又是什麼東西?
就連方行都有些激動了,心想這廝若是能把皇甫家老祖宗的腦袋提來就好了……
但紫鳶兒動作輕盈的揭開了那托盤上的面紗,出乎眾人意料的,裡面卻是兩張玉契。
而扶蘇公子,則動作輕盈的拈起了兩張玉契,步履輕緩的向前走了過來,口中淡淡道:“十天之前,你冒冒然斬了孟家與韓家的子弟,雖然那兩個人也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不過畢竟是孟、韓二族的人,論事不殺人,是大家族處事的底限,你若是不傷人命,不論把他們打成了什麼樣子,無論搶了他們什麼東西,我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