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乃是妖族各部共同推選了出來,處理妖族大事的,每一位都是德高望重,舉足輕重,當初把我表哥關進了黑淵大獄的,便是據傳與黑木嶺關係匪淺的一位長老,但畢竟我表哥的事不是經過了正式審議的,也就是說,能有長老發話,將它關進去,若是有別的長老發話,自然就可以把它放出來,前提是那長老確實一心幫忙,而且得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不然的話難以服眾,便會與黑木嶺勢成水火……”
“嗯,那十大長老,都是什麼來頭?”
“十大長老,出身各異,但無一不是我妖族大能,修為皆是金丹巔峰修為,年齡也皆在六百歲以上,據我所知有根腳的,一名出自青丘山,還有一名是被青丘山扶持起來的,還有一人是出自大鵬族的青崖山一脈,另有兩人,乃是自小族崛起,但修為精湛,戰績……戰績菲然……此外,還有獅族的一人,猿族的一人,鯉族的一人,鼠族的一人……第十人,卻是一位人族,不過三千年前便與我妖族交好,其族一直在妖地繁洐發展,與妖族無異……其實,發話將我表兄關進了黑淵大獄的便是他,聽人說,他與黑木嶺的關係非常緊密……”
“嘿嘿,還有個好漢奸啊……”
方行嘿嘿一笑,便不理會了,自顧自的算計了起來。
正商談間,卻忽聽得殿外有一個聲音傳來:“桑兒妹妹回來了麼?”
烏桑兒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大吃了一驚,屁股著火一般跳了起來,便要按著方行的腦袋往床底下塞,方行大怒,伸手將她掀翻到了床上,叫道:“你想幹嘛?”
烏桑兒幾乎要哭出來了,方行這一嗓子,已使得她想隱瞞都隱瞞不了。
果不其然,外面那個聲音立刻叫道:“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話音剛落,一道赤虹遁入了殿下,卻化作了一個身材枯瘦,發頭稀疏,容貌醜陋的青年,一拐一拐向前走來,看樣子竟然還是個瘸子,一進殿內,他已然看到了正蹲在火堆前烤肉的方行,眼中毒光大熾,喝道:“哪裡來的野漢子,竟然敢偷入桑兒妹妹的閨房?”
大喝聲中,枯瘦的右手向前一抓,便要將方行凌空攝去。
不過一道引力術施展了出來,除了方行身前的火苗晃動了一陣,卻無半點變化。
方行斜著眼瞅了他一眼,心想你一個築基,也想伸手就把小爺攝過去?做夢吧!
那男子也吃了一驚,踉蹌後退了幾步,做好了逃跑的準備,然後大喝:“你是什麼人?”
方行翻了個白眼不理他,能強忍著不揍他已經是因為身在金烏族地,敵我難辨了。
而烏桑兒則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快的攔在了這男子與方行中間,叫道:“別動手別動手,他是我邀請來的,金六表哥的人族朋友,這一次來是為了商議如何搭救金六表哥的大事……一典,你別看他長的不怎麼樣,可是金丹修為,你跟他動手會吃虧的……”
方行聽了這番話,登時十分不滿的瞪了烏桑兒一眼,真想掐著她的脖子讓她解釋一下這“長的不怎麼樣”是個什麼意思,小爺模樣就算不是俊美無雙,怎麼也比這個醜鬼強!
“金憐花的朋友?”
卻見那名喚“一典”的醜男子,深褐色的眼珠子陰��}的掃了一眼,心裡的確清楚自己不是方行的對手,一瘸一拐的腿忽然間慢慢後退,後退了幾步之後,忽然間抽身倒飛,翻出了宮殿,而後化作一隻枯瘦少毛的烏鴉,飛在空中大喊:“人族!有人族刺客潛入族地啦……”
他聲音嘶啞難聽,倒是叫喊的用力,一下子傳遍了偌大族地。
“他怎麼老是這樣!”
烏桑兒恨的跺了跺腳,便要飛出去阻止它大喊,卻冷不防被方行一把拉住了手,笑著問道:“原來那死烏鴉的名字叫金憐花啊?……哈哈,難怪它一直不肯對小爺說它的本名叫什麼,問得急了就說自己叫金六子,原來堂堂大金烏竟然取了這麼一個娘炮的名字,哈哈!”
烏桑兒哭笑不得,頓足道:“這麼要緊關頭,你怎麼還關心這個,剛才那是我表哥,族長三叔的獨子兒子,一向慣會搬弄是非呢,我得趕緊去向族長他們解釋一下……”
“讓他搬弄去!”
方行有些不以為然,他心下已經有了計較,也不是很將金烏一族的態度放在眼裡。
妖族與人族恩怨極深,想想自己對青丘山有恩,人家都毫不客氣的背叛了自己,這金烏一族也沒指望他們會顧念自己與大金烏的這一點舊情兒,畢竟他們甚至連深陷囹圄的大金烏都可以見死不救,更何外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