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誰也料不到這個時候江少衡和唐雲萼會繼續躲在這裡,可是現在乃是青天白日,要想逃出去,也沒有那麼容易了,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唐雲萼的宮裡先待一天,等待著弄清楚情況再說。
江少衡把唐雲萼放下,這才小聲的問她道:“雲萼,到底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說皇上囚禁了皇長公主,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皇長公主武功到底有多高,你我心知肚明,皇上又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對付得了她呢?”
“其實吧,這件事情說起來也說來話長。皇長公主上次去懷明苑回來之後,在路上遭到了人的伏擊,而公主姑姑則在那刺客身上發現了皇上的玉佩,她心中對皇上很是惱恨。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樣傳到了皇上和周太后的耳中,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自然更加惴惴不安起來。他唯恐皇長公主會動手廢了他,而擁立景王做皇上,所以就在周太后的勸說下,他就決定先下手為強。”
江少衡有些不解的說道:“就算是他先下手為強,皇長公主也不應該會束手就擒啊,這當中到底又是怎麼樣的情形?”
“還不是周太后。周太后一直以來都同錢太后勢成水火,她恨錢太后明明已經瞎了眼,瘸了腿,卻仍舊奪了先皇的寵愛,自然不肯就這麼罷休。她聽說皇上要對付皇長公主後,便攛掇著皇上要從錢太后下手,錢太后素來跟皇長公主交好,若是周太后要對付皇長公主的話,根本就沒有法子。可是從錢太后入手,卻完全不是這樣。”
江少衡何等的聰明過人,聽到她這麼說,心中一驚,隱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而唐雲萼繼續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周太后帶著人去把錢太后囚禁了起來,還說錢太后同先皇的死有關,無論如何也要處死錢太后。這件事情傳到了皇長公主的耳中,她自然很生氣,於是便帶著零落姑姑去救錢太后,當她來到錢太后的宮中時,進去沒有多久,才發現錢太后的宮裡已經四處被弓箭手給圍了起來。皇長公主要想逃離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一方面既要顧惜錢太后,另一方面又要顧惜零落姑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周太后讓皇長公主束手就擒,皇長公主猶豫再三之後,為了零落姑姑和錢太后,就決定束手就擒。皇長公主剛剛束手就擒,周太后就派人給她服食了毒藥,皇長公主所服的毒藥乃是苗疆的那個孟麗花研製出來的,忘了告訴你了,那個人她是苗疆的女國師,她的真名叫做孟麗花,根本就不是以前她所說的那個身份,一切都是騙人的。皇長公主服食了她的毒藥之後,武功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周太后怕我去救他們,所以也派人在給我的膳食中下了那種毒藥,所以我現在變得手軟腳軟,一點武功都施展不出來。只不過嘛,皇長公主所中的毒,肯定要遠遠比我所中的毒嚴重一些。現在到底萬安宮中是怎麼樣的情形,我也不清楚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聽到她這麼說後,江少衡點了點頭,江少衡嘆息道:“沒有想到,整個國家就誤在周太后這個女人手上了,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唐雲萼抬起頭來問道:“江師伯,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江少衡想了一會,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到晚上的時候,趁人不注意,把你帶出宮去,然後再同你師父,還有紀師伯慢慢的打算吧。你紀師伯現在已經從朝鮮借了十萬精兵,我相信羅開凌的兵力也未必抵禦得過,鹿死誰手,猶未知之。”
唐雲萼聽他說完之後,便點頭不語,於是兩個人便在唐雲萼的宮裡待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江少衡便帶著唐雲萼一起出了宮,然後趁著夜色,逃了出來。
他逃出來之後,便回到了簡府,到了簡府,他進去之後,紀惻寒連忙迎了上來,紀惻寒連聲說道:“你終於回來了,我都在考慮今天晚上要不要進宮去救你了。”
“方寥兄呢?”江少衡四處看了看問道。
“他早就回來了,他現在出去打聽你們的訊息去了。昨天晚上他回來的,不過身上受了一點輕傷,但是傷得不是很嚴重。”
“我師父受傷了嗎?”唐雲萼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的,你放心吧。”紀惻寒問道:“到底是怎麼的情況?”
於是江少衡便把唐雲萼告訴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紀惻寒說了一遍。
紀惻寒嘆息說道:“說來說去,這一切都要怪周太后,如果不是周太后恣意的去教唆皇上,皇上也未必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事到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
江少衡想了想,說:“以我所見,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