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衡等人一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做得有些不妥。
倘若這件事情被簡懷箴知道了,那麼簡懷箴會怎麼處理呢。
而眾人越想越覺得心情複雜,越想越覺得心情鬱悶,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簡懷箴這次實在是心力焦脆、勞累過度,她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悠悠醒轉。
她抬起眼睛來,看到邊上坐著紀惻寒。
紀惻寒笑嘻嘻的對她說道:“公主妹子,你終於醒了,你昏倒的時候可把我們嚇死了。”
簡懷箴微微一愣,便問道:“我哥和破浪侄兒怎麼樣了?”
“他們都很好,你放心吧。他們都沒有任何損傷,只要你能夠安然醒過來那就好了,我們的少衡公子也不必沒日沒夜的陪在你這裡。”
簡懷箴這才想起江少衡,她四處望了一下,卻並不見江少衡的影子,便詢問道:“紀大哥,江大哥現在呢?他去什麼地方了?”
紀惻寒開玩笑的說道:“我們這多情郎在這裡陪了你一日一夜,到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我便讓他去休息去了。”
說完,隨手取了桌上的藥遞給簡懷箴,說道:“公主妹子,你先把這些藥給喝了吧。大夫說你是因為用心過度,所以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要是你不好好的調理身子,那麼情況可就十分糟糕了。”
簡懷箴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也不同紀惻寒爭。
她便隨手把那藥接過來,便把那藥喝了下去。
等到喝完之後,她這才抬眼望著紀惻寒,問道:“好了,紀大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我的哥哥明明是一個忠直忠厚的人現在卻成了對方組織中的蒙面人?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哥哥絕對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
簡懷箴有些焦急的連聲說道。
紀惻寒忍不住有些豔羨的說道:“我如今倒是有些羨慕你們兄妹了。你們兄妹兩個人雖然不是一個父母生的,但是感情卻是如此的好。不錯,你沒有猜錯,你哥哥簡懷箴果然不是那種勢利小人。他一不貪慕榮華富貴,二不仰慕權勢地位,他之所以會成為對方組織的蒙面人那是因為你的嫂子落雪公主被人抓走了到如今還下落不明。他沒有辦法之下,只好受人家脅迫。”
“他受人家脅迫他做了什麼事兒?還有我那公主嫂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簡懷箴一連問了很多問題。
紀惻寒攤了攤雙手,說道:“你可不要問我,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裡知道呀!再說這種事情要想去查的話,也不是一日兩日,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其實吧,文英兄之所以這麼做這和他是怎麼樣的人倒沒有什麼關係。任何人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受到困苦的折磨的時候,都一定會為了她甘心赴湯蹈火、什麼樣的事兒都可以做。就好像是江少衡公子為了你,而我為了我的橫笛一樣。”
說到這裡,他便把手中那柄簫緊緊的握在手中。
簡懷箴又是連番的嘆息,她說道:“我知道我哥哥平生最愛的人是誰,他最愛的人就是我嫂子落雪公主。而今我嫂子居然遇到了這麼多事情,那該如何才好?倘若不把我嫂子找回來,我哥哥一日恐怕都不得安寧。”
“是啊,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要找你嫂子,那怎麼會這麼容易啊?”紀惻寒忍不住喟嘆道。
簡懷箴目光之上掠上了一層堅定的神色,她說:“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想盡辦法把我嫂子給找回來,倘若不然我哥哥和破浪這日子該怎麼過呢。”
“你一點都沒有怪過你哥哥嗎?”紀惻寒忍不住問簡懷箴。
簡懷箴卻很鄭重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你說的很不對。我非但是怪過我哥哥,而且我還十分的怪責於他。”
簡懷箴坐在那裡沉思片刻,終於緩緩的說道:“我知道我哥哥現在心裡一定很不安心,因為他深刻的知道一件事,就是他加入的那個組織倘若知道他這次沒有完成任務的話,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我嫂子。我哥哥是寧願看著自己流血、流淚而死也不願意我嫂子受到任何傷害的。”
紀惻寒的眼中掠過一絲悲憫之色,他連聲說道:“是呀,我想來想去我都覺得文英兄實在是太可憐了。倘若一個人身邊有自己喜愛著的人,那麼就很容易被別人所要挾,威脅自己做一些根本就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好像這次文英兄不得不把那六百萬兩的皇銀給劫了,而今卻害得河南、河北的災民們沒有糧食吃。我一想起這件事情來,我就痛恨那背後的組織。”
紀惻寒說到這裡,用拳頭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