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唐驚染不肯出手或者實在來不及的話,那就只有自己想個辦法,哪怕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一定要保住于冕的安危。
萬貞兒在心中低低的嘆息道。
簾外有一絲月光透過永和宮的房稜,低低的露了下來,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之色。
一時之間不知道月在嘆息還是人在惆悵,是真是幻、是影是明一時之間竟然怎麼都分不清了。
而此時此刻懷明苑中唐驚染也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燭影依稀的打在她俏麗的容顏之上,讓她容顏之上平添了幾絲憂慮之色。
她望著方寥,鄭重的問道:“師傅,公主姑姑一向不是一個不分是非黑白的人,她一向也很懂得孰輕孰重,為什麼這次她始終不肯去救于冕呢?難道她要眼睜睜的看著于冕就這麼死去嗎?”
“不是的,你誤會你公主姑姑了,她並不是這麼打算的。皇上處心積慮的派殺手把于冕給抓走了,他想做的無非就是希望用於冕來要挾你公主姑姑,希望你公主姑姑可以交出金玉杖來。而今你公主姑姑……”
是絕對不能夠把金玉杖交給皇上的,金玉杖一旦到了皇上的手中,此後皇上行事一定肆無忌憚,到時候受苦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和蒼生呀。”
唐驚染聽完之後,一言未發,她低下頭去想了半天,面上露出一絲哀泣的神色,說道:“公主姑姑這麼想卻也是對,倘若皇上一旦拿到了金玉杖,他必定肆無忌憚,如今的皇上已不再是當初我所認識的那個皇上了。”
唐驚染的話聽在眾人的耳中,都覺得心頭十分沉重,他們都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的確,在他們心中,如今的皇上與原來的皇上已經完全不同了。
到了如今,這個皇上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為了一己之私,不惜犧牲天下人的性命,由此可見他實在是收到了很壞的影響。
“這其中固然同萬貞兒的挑唆不免有關係,可是同他自己本身的變化,又何嘗不重要呢?”眾人聽了之後,都坐在那裡。
唐驚染見狀,便說道:“師叔,師伯,師傅,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弄清楚就怪則公主姑姑,我原本就知道公主姑姑不是這樣子的人,這是金玉杖牽扯,實在是重大,公主姑姑難免考慮事情比我周全,她所擔負的乃是一個國家,而我擔負的只不過是一個于冕的性命,我們或者可以想其他的法子,把于冕救出來,對嗎?”
她邊說著,邊著懇求的眼光望著江少衡、方寥和紀惻寒,江少衡、方寥和紀惻寒三個人都點了點頭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