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金玉杖給那殺手的,而她似乎已經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才是那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朱見深又不能夠跟簡懷箴明說。
因為他知道一旦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兩個人之間破裂的感情就會更加一道裂痕。
朱見深想了想,便對簡懷箴說道:“既然皇長公主覺得實在不應該把金玉杖給那賊匪,那朕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畢竟於冕是皇長公主的子侄輩,皇長公主這麼想,一定對於冕是有好處的。”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只是本宮有一點怎麼都想不明白,那賊匪卻不知道為什麼別的東西不要只要本宮的金玉杖。這金玉杖對他一個山野賊匪來講又有什麼意義呢?”
朱見深聽簡懷箴說話的意思似乎矛頭直指自己,他連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皇長公主就不必這麼想了,既然那賊匪要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想法。我想他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聽說金玉杖乃是前朝傳下來的聖物,他想見識一下罷了。”
簡懷箴見朱見深說話的時候非常不自然,她早就已經窺探到這件事情多半就是朱見深所策劃的了,而今等見到朱見深的神情之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便笑而不語,說道:“好了,本宮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希望那殺手能夠好自為之吧。倘若不然,于冕出了什麼意外,本宮絕對不放過那殺手。”
朱見深見簡懷箴說這些話的意思,似乎是隱隱約約含著威脅,他便連聲說道:“莫說是皇長公主,便是朕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那賊匪的,那賊匪居然敢對於冕不利。于冕乃是堂堂的五品朝臣,賊匪對於冕不利,就是為我大明王朝不敬啊!”
簡懷箴抬起眼來看了朱見深一眼,搖搖頭說道:“皇上言重了,事實並沒有皇上講的這麼嚴重。好了,本宮什麼也不說了,本宮先行告退。”
說完,簡懷箴便轉過身去往前走。
朱見深望著簡懷箴的背影,心中一時五味摻雜,什麼滋味兒都有。
他看到簡懷箴逐漸遠去,心中忽然之間產生了一絲悔意。
他想把簡懷箴喚住,把整個事情經過都告訴她,告訴她是自己設計抓了于冕,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一絲勇氣都沒有。
他怕簡懷箴知道之後不原諒他,非但不原諒他,還會用金玉杖來對付他,那麼他便實在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朱見深眼看著簡懷箴走了之後,他心中越想越怕,他心道:“這件事情萬貞兒也曾經出面,恐怕一旦被皇長公主知道了,她一定會聯想到朕身上。而且之前的時候乃是無證無據,但是一旦這件事情把那殺手和萬貞兒牽扯出來,恐怕皇長公主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朕做的。一旦有了證據,皇長公主就該著手對付朕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于冕殺了吧。”
朱見深心裡是這麼想的,他表面上卻絲毫不流露出來。
他想好之後,就決定把這件事情交給林建安去辦。
朱見深喚林建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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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紅燭影
林建安連忙跪下,問道:“不知道皇上把奴才喚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皇上,請說,奴才一定盡力而為、萬死不辭。”
朱見深心中稍微略過一絲滿意之色,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朕現在就有一項十萬火急的事兒吩咐你去做,倘若你做的不好,朕一定不會輕饒過你。而你倘若能夠做得好,朕一定重重有賞。”
“是,多謝皇上。”他答應著。
朱見深眼中忽然露出一絲陰厲的神情,他說道:“朕想要你做的事情,乃是想要你去城東六里處的一處茅草屋。那茅草屋四周乃是荒蕪的柴草,你走到那裡之後就去敲那木門,只要敲三下,到時候就會有人出來跟你見面。到時候你只要把這張紙條遞給他就是了,但是不管對誰你都不能說這張紙條是朕寫的,你可知道了嗎?”
林建安匍匐在地,連聲回答道:“奴才全都明白了,請皇上放心。”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趕快去辦吧。”
說完,朱見深便攤開宣紙,提起筆來寫了一張紙,然後把那張紙折成團遞給林建安。
林建安心中誠惶誠恐,他根本看也不敢看,就把那紙藏在身上,然後轉身出去了。
林建安出去之後,他想了想皇上所吩咐的事情,便連忙往離京城外的茅草屋去了。
而之前的時候萬貞兒一直惟恐朱見深會對於冕不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