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害怕寂寞也好，他不想一個人。江小川挺直身子，抓過整理在床頭的外衣披上，就像早就準備好了，根本沒有猶豫。
“默，不要走太遠，我真的錯了。”喃喃自語著，真的肯承認錯誤，不該因為物件是柔軟的“女性”他就被迷掉魂魄，甚至和才見面的人差點接吻。那是對自己的的不尊重，即使那樣的行為可以找到各種原因解釋。
可是理由，都不算理由。
江小川跑出空間，打當鋪門，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夜雨正濃，一路溼漉漉，他找到牆角的一把傘，仔細看看，居然是在通天高塔上默為自己撐的那把。是償還嗎？但願他能找到默，為他撐著傘將他帶回家。
江小川咬咬牙，鼓勵著自己：男人和男人有什麼，只要默沒有離開凱瑟，他什麼都可以答應。因為他終於發現，這個人，他無法失去。
昏黃的油燈照著地面，深深淺淺的水塘一個個的綻放在腳下，江小川沿著街道快跑，根本沒心思在意，一腳踏過水花沾了滿褲腿。雙手緊緊的抱著雨傘，他的後悔來的這麼快，這麼急。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像只沒頭蒼蠅在街道上亂竄，看哪條路順眼就往哪裡跑，咬著牙，忍著發熱的眼眶即將噴湧而出的淚水。不算夜深，卻因為下雨沒有幾個行人，尋找變得更加容易。江小川回憶著默穿的衣服，好像顏色很深，顯得腰部修長，不，本就是腰線修長。原來心裡早就覺得，默好的無可比擬，念頭一轉就是一個優點。
劇烈的喘息，沉重的步伐，終於定在一個點上。
那讓自己也羨慕的高個子，不就在眼前？他的衣服因為受了雨淋，顏色很深，可背影還是那麼挺直，沒有一點被溼冷侵襲著而顯出佝僂，可是他不是一個人。江小川無聲的喚著：默！
可是他聽不見，卻背對自己和別人在一把傘下。江小川有些委屈，默，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這麼快就跟別人在一起。心臟彷彿被一雙手實施了絞刑，江小川努力的張開嘴巴，用力發出聲音：“默，你在做什麼……”
呼吸太強，聲音太弱。
和默站在一起的那人突然扯住了默的袖子，只見默擺了擺手，那雙該死的手還是固執的不願放開。
無恥！江小川抬起步子，衝了過去，一把開啟那人的手，不管別人是不是吃痛，面目是否訝異。江小川扯著默手臂，佔有性十足的說：“他是我的，你別妄想碰他。”默看著本該呆在屋裡的江小川，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眼角有些溼潤，是哭過了？氣的？
“啊？”那人看著發紅的手臂，有些鬱悶：“我只是問路而已。”
“找別人問路去。”
“有病。”那人罵了一聲，自顧自的調頭。
江小川顧不得管自己，將手中抱著的傘為默撐開，因為個子不夠還踮了踮腳。深深的看了一眼失而復得的人，哀哀悽悽的問著：“長那麼高做什麼，我一米八的個子都已經很了不起了，給你打傘還要踮腳。”
默看了看頭頂，嘴角上揚：“是你太矮了，同人族比你都佔不到優勢。再說，你光想長個有什麼用，還不是那麼瘦。”熟悉而親切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江小川心裡一熱，主動將默抱在懷裡：“默，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離開，我不該跟你吵架。”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不要理會別人，你是我的。”
“我不會離開。”
“恩。”驚慌的內心終於平靜下來，在雨夜的擁抱，顯得特別浪漫。相擁在一起，確實很溫暖。
“默，我、我，或許、或許已經……”
“不要在這個時候說，我怕你因為一時激動而說錯話。”
“不是激動，默，我以為我應該是喜歡女人的。”
“……恩。”
“可是我捨不得你，不想你離開我，我想，我可能和你一樣……我喜歡你。”用著不確定不語氣，述說一個事實。不是小孩子的那種臉紅心跳，而是一直渴望的溫暖體貼感，這樣的人，才適合一直陪伴，甚至永遠不是嗎？
默微笑著摸了摸江小川的頭髮，很軟很柔順：“如果你不是一時激動，那麼，我告訴你，我很高興，甚至有些感謝我們吵的一架。”
“哼哼……那是我的錯，你就不要再提醒我了。”
“哎，你呀，真的只有我離開之後才能後知後覺嗎？”默又揉了揉江小川的腦袋，嘆息的拿過雨傘撐著，不讓那個矮了一截的傢伙繼續踮著腳。默想了想，逗江小川：“那我可以吻你了？”
“誒……”江小川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