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遮擋,而他卻不許,禁錮她全身的動作,另一隻手則順著脖頸摸下來,摸到挺立的胸脯,低下頭,忽然看到左乳上由他親口留下的牙印。
獨孤桀停下了動作,一時間竟有些愣神。左乳粉紅的蓓蕾周圍,一圈清晰咬痕在目。傷口雖已結痂,但咬傷之深,只怕今後掉了痂,也要留下永遠去不掉的痕跡。
他就這麼看著,愣了很久,直到曠野吹來冷風,暴露的嬌軀在初降暮色中打起寒顫,他才終於放開手,拉她坐起來,隨後,便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話。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不該生為海羅姆的女兒。”
紅夜試圖整理破碎衣衫,實話實說:“我不怪你,只是你身上的氣味令我作嘔。”
獨孤桀一愣,隨即失笑出聲:“是麼,原來你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怨恨?”
作嘔?可笑!一個髒丫頭,回程上路快一個月了沒洗過澡,他沒嫌她臭,她倒先挑剔起他?不過……有什麼關係,知道她還是會怨恨的,總還能讓人覺得正常一些。
看紅夜努力拼湊,卻分明已經不能遮體的破衣服,他乾脆扯下來扔進草地,隨手脫下鎧甲外的白袍一裹:“行了,省省吧。”
披裹白袍,他扛著人一同上馬,眼見紅夜眉頭緊鎖,似乎非常抗拒他的衣服想掙脫出來。獨孤桀鼻子一哼:“如果不想摔斷脖子,就別亂動!”
打馬揚鞭,速度一起,紅夜只能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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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海之濱,經過一個多月的旅程,商隊重歸中原。這天,一條大河驟然出現眼前,紅夜並不知道這就是易水河——灌養中原大地的母親,燕國北方第一河!她只是被眼前的壯闊震懾心靈,再不是沿途挑水的山澗淺溪,足有幾百尺的寬闊河面,還離得很遠,已能聽到濤濤河水翻動的波濤。
真是太美了,自為奴以來,紅夜第一次發出忘形驚呼,彷彿潛藏在身體深處的本能被驟然喚醒。她扔掉汲水的木桶,完全在本能驅使下就拔腿衝向水中央。
水面瞬即沒膝,就在她準備向水深處撲去時,忽然一股大力扯住腰身,向拎小雞一樣把她重新扔回上岸。
一聲大叫,紅夜差點摔暈了,等緩過勁來才看到銀杏橫眉立目站在面前。銀杏?她真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身形體量都和她差不多的嬌小俏丫頭,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此刻,銀杏一張俏臉都變了顏色,叉腰大罵:“混賬東西,想尋死?有那麼容易嗎?給本姑娘找麻煩,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沒……”
‘啪’的一記耳光打斷辯解,銀杏越罵越兇:“還敢頂嘴?不讓你嚐點厲害,你倒看扁了本姑娘是不是?”
俏丫頭驟然出手,紅夜甚至來不及看清她做了什麼,兩條腿的膝蓋已傳來鑽心劇痛。
分筋錯骨手!
俏丫頭銀杏點穴分筋的功力,要整她後半輩子走不了路根本是小意思。紅夜疼得在岸邊痛苦掙扎,額頭上滲出豆大汗珠,抬眼看不遠處的水面,總有一種隱約的感覺——到了水裡,一定可以好過很多。
兩條腿已經不能動,強烈心意驅使下,她只能用兩隻手奮力向前爬。
銀杏這下氣到瞪眼:“臭丫頭,還不肯死心?”
一腳踩上紅夜的手,哼,憑她一個不通武道的弱女子也想和她較勁?簡直是不自量力!銀杏的怒氣並非沒有出處,自從那日傍晚她落逃被獨孤桀捉回來,事情似乎就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原本是禁臠為奴的俘虜,沒想到再歸來時竟與爺共乘一騎,而且身上更裹著爺的錦袍!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就讓人氣不打一處來,可惡,以爺的俊美出眾,天下哪個女子會不愛?憑什麼就能輪上這麼一個臭丫頭?
河灘上,劇痛折磨讓紅夜尖叫的聲音都變了,銀杏坐看好戲,就是沒有打算解穴的意思。正鬧得不可開交,驀的,一道陰風自背後襲來,俏丫頭轉過臉才暗自心驚。
“爺!”
銀杏跪倒在地暗叫糟糕,是的,自從那日共乘歸來,獨孤桀就沒有再回軍中。留在商隊,其中意思已經讓人難猜,看此刻跟在主公身邊,迦措阿媽還大口喘著氣,可惡,一定是這老婆子回去報信,只顧死丫頭倒忘了防這一招。
“你在幹什麼?”
冷聲問話,獨孤桀的面色已經非常不善,銀杏反應過來,連忙出手解了紅夜。
“回稟爺,這妮子想投河尋短,所以……”
獨孤桀冷然一哼:“投河?攔回來就是了,這又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