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於是,後面的馬兒昂烈的嘶叫著,人立而起,可見他們平日訓練有素。
這十來個體魄修長的彪形大漢,個個面如死灰,神色倉惶,有五六個頭破皮開,身上血跡斑斑,形狀十分狼狽。
走在最前面的,滿臉的絡腮鬍,一身橫肉,他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抱拳道:
“借問閣下可是鬼簫影敖子青!”
敖子青默默的瞥了一眼,道:
“不敢,正是在下,這位朋友,我們見過面嗎?在下眼拙。”
這幾個字似突起的暴雷霹靂,超過人叫馬嘶,馬上的騎士幾乎連滾帶爬的慌忙下馬,看得出他們內心是如何的恐懼,在前一名大漢帶領下,全部“撲通”跪下,哆嗦著大叫:
“敖大俠,救命,小的‘烏字教’大執法橫山豹賈況率弟子叩見敖大俠。”
敖子青見這十來人剎時跪了一片,微微一怔,淡淡的道:
“各位請起,有話再說。”
橫山豹賈況滿臉的橫肉直在抽搐,他盡力吸了口氣,誠惶誠恭的道:
“不,大俠請你答應救小的等的命,否則小的不敢起來。”
敖子青想了想,沉聲道:
“在下盡力而為!”
橫山豹賈況頓時如釋重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急不成聲的道:
“敖大俠,大魔頭追來了……”
蹄聲猛烈中,二乘鐵騎之影已可見到,左首的一人,神色沉冷,雙目如縫,生了一顆小紅濾在下額之中,約是四旬左右的年紀。
另一人赫然是冷酷狠辣的赤紅閻王柴造烈。
這二人一見到橫山豹等人,賓士速度更形加快,怒馳而來,更見聲威懾人!
橫山豹賈況站在敖子青身邊,他乞求的望著敖子青嘴唇泛白,身後的各人更是滿臉無告之色,有的全身都嚇軟了。
當先一騎,正是柴造烈,在只隔五六丈之遙,他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冷峻的道:
“你竟敢逃?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閻王一樣要你的狗命!”
每一個字在空氣中跳躍,橫山豹那些人大大的顫抖一下,似一個個已快到鬼門關口的冤魂,連那乞求的眼色,也變得軟弱無力。
敖子青雍容環胸,沉聲道:
“老柴,別來無恙?你好大的威風!”
他的語聲,沉和而有力的進入了赤紅閻王柴造烈的耳內,掩不住又驚又怒的神色,朝著敖子青立身之處看過來。
敖子青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笑,語聲含有一種嚴肅的味道:
“老柴,何故與這些小輩如此過意不去,追殺得這麼急躁!”
那一位生有紅痣的大漢已翻身下馬,一個箭步來到面前,他細眯的眼睛倏忽睜開,精光閃射中,極為不悅的道:
“你是什麼東西,敢稱柴兄為老柴,你狗眼叫什麼給蒙上了。”
敖子青嘴角一撇,道:
“鬼簫影敖子青!”
紅濾大漢迷感的向敖子青全身打量了一番,沉著的道:
“敖子青?就算你是,也沒什麼大不得的,在此耀武揚威什麼?”
敖子青不在乎的一笑,道:
“你是什麼人?也敢對在下大聲吆喝?你的狗眼又叫什麼給蒙上了。”
這紅痣大漢面色十分難看的道:
“大羅金杖周古新,以我之名比之你敖子青如何呢?”
敖子青冷冷一笑,他一拂衣袖:
“月亮之光如何比之太陽!”
大羅金杖憤怒的瞪敖子青,大聲道:
“敖子青,你狂過頭,竟敢如此無禮,你可知我在江湖中成名之時,你尚在你娘懷裡吃奶,今日你敢如此狂妄!”
不錯,大環金杖是武林中出類拔萃的角色,他專做無本生意,他經過的大小陣仗何止千百,遭遇的驚濤駭浪,生死關頭也不勝列舉,可是,這一些,敖子青哪裡放在他的眼裡!
敖子青肯定的頷首,平靜的道:
“這跟年紀無關,有的人年紀大,越不中用,你焉知自己不屬於這一種人?”
大羅金杖仍然不服的吼道:
“一派胡言,你這混帳之極的東西,你放屁,滿肚子壞水……”
敖子青冷冷一曬,道:
“朋友,你太沒有風度了,別忘記閣下乃為武林一代土霸,分寸之間要拿得住啊!”
窒怔了片刻,大環金杖周古新諷刺的道:
“我是土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