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芷純,你可以二選一,白綾或是毒酒一樣就可以了。”佩慈見殷芷純一直都愣在那裡,出聲提醒。
殷芷純胎膜看到了佩慈的身上:“毒酒應該好一點吧!白綾太麻煩了,說不定還要麻煩你動手,我就選個輕鬆點的吧!”聲音已經哽咽得有些沙啞了。
殷芷純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佩慈的面前,伸手去拿起在托盤上的酒杯。
看著手中的酒杯,殷芷純就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想著想著,眼淚就不聽使喚的落了下來。
殷芷純吸了吸鼻子。
佩慈看著她的樣子,怪可憐的。可是又能怪誰呢?
“人若是能早知今日就好,或許就不會有犯下那麼多錯的事情了。”佩慈說。
殷芷純用另外一隻沒有拿酒杯的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然後看著佩慈:“殷賢妃那邊你可以幫我給句話她嗎?”
佩慈看著殷芷純沒有說話。
殷芷純帶著乞求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幫我帶,可是殷賢妃是個善良的人,而我卻一直都在利用她,所以我想拜託你幫我給她帶句話。”
佩慈想了想。殷芷茵這個人確實還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如果知道殷芷純死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殷芷純留個話給她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佩慈說:“有什麼想要說的話你就先告訴我吧!我聽了以後如果覺得額可以告訴殷賢妃。我會告訴,如果覺得不合適,那麼我不會傳達了。”
殷芷純臉上滿是可憐味兒的一笑:“可以的。”
“你先說說吧!”佩慈還是要等殷芷純說完了才確定。
殷芷純想了一下:“我可以寫信嗎?”
見佩慈臉上沒有會答應的樣子,殷芷純又忙說:“我擔心讓你轉達話的話。殷賢妃會懷疑是不是我說的,可是如果寫信的話。殷賢妃是認得我的字跡的。”
佩慈想了想:“這樣做可能不太合適。”
“寫完以後我會給你看,我只是想寫一些能讓她想得開的話。”殷芷純又說。
沒有殷芷純這麼說,等殷芷純寫完了,佩慈也肯定會看了以後確定才決定給不給殷芷茵的。
現在殷芷純都說出來了。佩慈也當做是施捨給她了:“那你就寫吧!不過我得提醒你,話我可以幫你轉達,可是如果你是寫信。我勢必會先交給太后娘娘過目完以後,她決定交給殷賢妃。”
“可以。”殷芷純激動的說。
佩慈讓人準備了文房四寶進來。
殷芷純寫完以後就叫到了佩慈的手中。
佩慈看完以後覺得這封信上面寫得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就還給了殷芷純。
殷芷純接過來以後就把它摺疊上放進信封裡面,再重新的遞到了佩慈的面前。
佩慈看了一眼,從她的手中接過放到了托盤上以後就提醒殷芷純:“該喝了。”
殷芷純看到那杯剛剛放回到托盤裡的毒酒,手慢得不能再慢的伸過了過去。
看著酒杯裡面因為自己的手發抖得厲害而晃動的酒水,殷芷純閉上自己的眼睛,咬咬牙的喝了下去。
八年前在天牢裡面喝下毒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但是那一次她僥倖逃過了,而這次,她再也沒有僥倖了。
喝下以後,殷芷純的淚水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漸漸地她就開始感覺到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了,眼前的一切也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模糊。
直至最後,殷芷純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在手中的被子掉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以後,她也倒了下去。
如果能夠回到最初剛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她一定不會再走這樣的一個路。
如果可以,她只想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即使平庸,即使沒有家財萬貫,即使沒有權力地位,卻平反的幸福。
現在,命都沒了,一切都是虛無的了。
在這即將停止呼吸的時刻,殷芷純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了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的經過,腦海裡就好像是過鏡頭一樣。
她剛剛來到時候的樣子,和向齊承的事情,自己用盡手段害了那麼多人的事情,自己到了殷家村以後實在的日子,再次入宮以後為了能待下去而醜化了自己的事兒,碰上司雨霜的那一刻,直到喝下毒酒的這一刻。
殷芷純的嘴角揚了起來,嘴巴也動了起來。
可因為力氣不夠,殷芷純終究只是嘴巴動了動,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但是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