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說什麼了,我真的好奇。”
“其實也沒什麼。”提起這個嶽向南也無奈,那天自己的父親話衝了點,唐缺的心情有比較低落,所以當嶽振國的那一句“向南的眼光真是差勁透了”之後沒忍住,回了一句“那我的眼光看起來不錯。”結果把嶽老爺子氣瘋了,也沒多說,直接掉頭就回去了。
“就這個啊。”顧天白大失所望,“ 我還以為兩個人吵起來來了呢。”虧他還期待了半天。
“就這個唐缺回去還半宿沒睡好覺,後悔自己頂嘴了,一直說自己應該老老實實讓他訓幾句算了。”嶽向南頗為無奈,好在唐缺也想開了,反正他就這麼一個人,嶽振國要是喜歡他也不會因為這個討厭他,要是討厭他最多也就更討厭他而已。
“唐缺就是性子太軟。”顧天白站累了,直接盤腿在路上坐下,“所以被你吃的死死的。”
嶽向南斜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很濃厚,“你還是好好做你的電影吧,我會更陳耀庭私下裡打招呼讓他少來招惹你的。”
“別啊。”顧天白嘟囔著,“要是沒有他我該少了多少樂趣啊。”反正嶽向南每次都能抓準他的心理,他也習慣了。
“爸爸,要輪到我上場了嗎?”突然一個冷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穿著跟阿福同款大衣的陳湄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嶽向南面前。
嶽向南看了下遠處的情形,點點頭,“嗯,去吧,小心點,別露馬腳。”
陳湄笑了笑,眼睛彎彎,看起來跟嶽向南有幾分相像,“這句話您還是去跟阿福說吧。”阿福都不會出錯,他怎麼會出錯呢?
“唉,又是一個嶽向南啊。”顧天白看著清清秀秀卻完全繼承了嶽向南的壞主意的陳湄,感嘆道,“你們岳家還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嶽向南沒有說話,但是望著陳湄背影的眼裡全是滿滿的驕傲,陳湄就是他嶽向南的兒子。
“阿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怪不得一直找你找不到。”嶽振國正在逗懷裡的阿福玩,突然一個清亮的嗓音在旁邊響起。
一個五官與阿福近乎一模一樣,但是卻顯得格外清俊的男孩子笑容羞澀,“爺爺,您好,我是阿福的哥哥,不好意思阿福打擾您了。”
“向南?”嶽振國忍不住恍惚了一下,他的樣子跟自己兒子有幾分相像,特別是靜靜站著的神態模樣,幾乎就是嶽向南小的時候的翻版。
就在他怔楞的時候,阿福已經飛快地滑下他的膝蓋,撲到陳湄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興奮不已地又笑又跳,“小梅花,你來了,爺爺人可好了,不僅幫我拿飛機,還說我可愛呢。”
看著阿福面上明顯因為興奮而浮現的紅暈,陳湄冷靜地拉開他,“打擾到了爺爺多不好意思,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沒等阿福說話,嶽振國已經急了,“別走,再玩一會兒吧。”嶽振國一手將阿福拉住,一手拉過陳湄,和藹地笑笑,“反正爺爺也很無聊,你們就陪陪爺爺吧。”
看到陳湄臉上一副為難的樣子,嶽振國更心焦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這兩個男孩子,恨不得一手牽一個領回家,只可惜他們不是自家的孩子。
嶽振國隨意瞥了一眼周圍,突然眼睛一亮,“這樣吧,爺爺帶你們去吃糖葫蘆好不好?”
攻下老爺子(二)
冬天的陽光來得特別遲緩;唐缺醒過來的時候天還矇矇亮,隱約有亮光透過窗簾布照進來,似乎讓人處在溫暖的內室裡都感覺得到室外的涼意。
“醒這麼早?”嶽向南睜開眼睛;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惺忪,翻了一個身,將唐缺壓在下面,嘴唇湊近唐缺的耳朵,懶懶地說道,“再睡一會兒吧。”
唐缺推開他,將自己睡衣的扣子扣上,面上帶著還沒消退下去的紅暈,“滾;我今天要去工地,工人們開始上班了。”說起這事兒,唐缺也一臉的無奈,受去年經濟不景氣的影響,今年大批工人提早返工,工地也比往年提前開始進行施工,他也得趕緊開始工作。
嶽向南卻拉住他的睡衣,將他拖回床上,“再等等,現在還太早了。”要是什麼時候唐缺對他能跟對工地似的上心,他也不糾結了。
唐缺被他鬧得沒辦法,只能繼續躺上床,看了看鬧鐘,還好,還早著呢,“你等會兒還要帶阿福和陳湄去公園嗎?”
嶽向南順手撥開唐缺睡衣的扣子,湊到他的脖頸處輕輕齧咬,氣息有些不穩,“嗯,老爺子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看起來恨不得將兩個小鬼領回家自己養。”
唐缺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