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拜了一次,才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皇上突然召見你們,不知所為何事,你們且要小心些,快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德妃看了看容成聿,又看了看我,囑咐道。
容成聿點點頭:“母妃還是先讓畫梅煮碗薑湯給你服下才是,我和容月便先去康壽殿見父皇了”,我也跟著向德妃拜別。德妃擺了擺手,示意我們放心去,我這才隨著容成聿向外走去。
走到半路,四下無人,容成聿突然問我:“你可知,父皇為何偏偏派皇兄前去視察河工?”我側過臉看了看容成聿的表情,見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淡然,想了想,搖頭道:“皇上的心思,其實我能猜透的。”
容成聿停下步子,定定看了看我,傾身向前,在我耳邊道:“我看你是早已猜出父皇的用意,只是礙於不想讓我心有不甘,才裝作猜不出來的。可對?”
我睜大眼睛,僵著身子,對這突然拉近的距離感到些許驚慌,便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容成聿站直身子,臉上甚至帶了絲笑意:“這麼多年,我早都習慣了,你又何須替我介懷。父皇派大哥前去山陽,不過是他偏愛大哥的表現罷了。河堤垮塌,事關民生,此去視察河工,說白了是件不出力卻很討好的差事。雖則從墨都一路跋涉至山陽,的確有些舟車勞頓,但所得卻是頗豐。
說是視察河工,其實也不過是催促催促當地官員,讓他們早些將河堤修好,儘快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