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清風這孩子,還是欠鍛鍊啊!”
周圍的冷嘲熱諷,讓清風氣得幾乎都要崩潰了。
幸好方烈見勢不妙,急忙道:“師兄,別太在意,不過就是一場切磋而已。我肯定是勝之不武,而我之所以出此下策,正是因為自知不敵,才不得不行險。就算是你這次失誤,也說明不了什麼的。”
清風長吸一口氣,然後肅然道:“師弟,不需要多說了,有道是兵不厭詐,在鬥場上被你嚇住,只能說明你高明,我不會因此就怪你的!順便,恭喜你此次獲勝!”
說完,他便轉身飛進了玄門的飛舟之中。
清風來到玄門宗主面前,低著腦袋,沮喪的道:“弟子敗的太慘,給師門丟人了,請恩師責罰?”
“何至於此~”玄門宗主笑道:“雖然被騙的很慘,卻也是你憂心宗門至寶的緣故,這並不能怪你!”
“可不管怎麼說,我都成了天下笑柄,連帶著宗門也跟著丟人現眼,弟子,弟子有愧啊!”清風羞憤的道。
“笑柄又如何?反正我是不在乎的,我只關心你,是否會因此而喪失進取的道心?”玄門宗主溫和的問道。
“師傅,我,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後悔,幾乎已經形成心魔了,這個關口,恐怕不好過!”清風無奈的道。
“呵呵,這倒也正常,任是誰在如此優勢的情況下,卻被對方矇騙翻盤,也都會不甘心的~”玄門宗主微微一笑,然後道:“不過,你此次確實意外,因為,方烈或許手上拿的,是假令牌,可你焉知他不能拿出真令牌來呢?”
“嗯?”清風頓時一愣,隨即便驚呼道:“他可以拿出真正的仁字令?莫非他剛剛還是在騙我?”
“應該就是如此~”玄門宗主笑道:“方烈並非故意想坑你,只是仁字令牽扯巨大,他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底牌。但事實上,他可以動用仁字令滅掉東崑崙的劍堡,就肯定可以再用他在仙台鬥戰的時候滅了你!這是毫無疑問的。”
“竟然是這樣~”清風頓時眼睛一亮,隨即他就站起身來,然後對方烈傳音道:“方烈,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可以隨時調動仁字令來救你!”
方烈此時正在和墨千尋說著這次的鬥戰,結果就接到了清風的傳音,他略微思考,就知道清風肯定是鑽了牛角尖,要是不走出來,只怕會產生心魔,影響以後的進境。
方烈對清風印象不錯,自然不願意就此毀了人家,於是他便笑著傳音道:“的確如此,我其實可以在某些條件下,調動仁字令幫我戰鬥,不過,這是我的最大底牌,輕易不能洩露,所以剛才也就沒有說出來,還請師兄幫我守密!”
“明白了!”清風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眉飛色舞的道。
要是被嚇跑,那他自然要責怪自己愚昧無知,但是如果的確是敵人勢大,他做出了明智的選擇,成功保住了師門至寶,那麼他就會感覺很爽,也就沒有了自責的感覺。
墨千尋看見方烈和別人傳音,很是好奇地問道:“和誰說話?”
“清風~”方烈笑道:“他有點鑽牛角尖,我怕出事,就告訴他其實我是可以隨時招出仁字令的。這樣他就感覺好多了,也不會那麼自責。”
“可事實上,你應該不能隨時招出仁字令吧?”墨千尋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是自然,哪怕我戰死在仙台鬥場上,它也肯定不會管我的!”方烈有些怨氣的道:“誰叫我因為你們的阻擊,沒有能夠進入內門,也就沒資格正式執掌他呢?”
“哈哈~”墨千尋立刻打個哈哈,心虛的他,根本就不敢接這個話,只能裝傻。
而這個時候,墨蘭韻卻好奇的道:“可是師兄,為何上次你卻能夠調動仁字令,滅掉了劍堡呢?要不是有那次的輝煌戰績,我相信清風絕不會被你騙到的!”
“上次情況特殊,劍堡的人盜取了鐵壁金城出產的神髓,那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神料。仁字令當時就怒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勸說,它反而主動催促我行動。”方烈苦笑道:“所以上次的事情,不是我利用它滅了劍堡,而是它打著我的旗號滅了劍堡!”
“哈,原來是這樣啊,可憐的清風,可是被你騙的不輕!”墨蘭韻笑著道。
“正所謂兵不厭詐,仙台鬥戰,是為了爭奪道途,無所不用其極,我只是使詐而已,這不算什麼吧?”方烈聳聳肩道。
墨蘭韻還想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周圍的人已經等不及了,紛紛叫道:“墨蘭韻和李青石怎麼還不上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