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出什麼意外。
這是常情,鍾繇也不以為意——想漢朝當初有兵權在手的太尉覲見皇帝之時,需要有虎賁近衛手持長戈架在脖子上才行,就是防止這種實權重臣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鐘繇雖然不算什麼實權派,但因為有兵器在手,危險性反而更大,即便張遼提著刀卡著他的脖子走進來,也不算過分。
雙手託舉長戟就往劉軒面前去,此時張遼左手扶著劍鞘,右手按著劍柄,只要鍾繇有什麼異動,立刻就是一劍斬出,讓其腦袋搬家。
劉軒倒是一直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看著曹苞幾個小步跑上前,將方天畫戟接下來,然後再恭恭敬敬的擺在劉軒面前的案几上。
到了此時,這大帳中的氣氛才算恢復正常,鍾繇立刻退回原處,張遼則是幾步走到劉軒側方,按著劍柄行護衛之職。
呂布則由始至終連動都沒動,今日取的是他的兵器,他也曉得避嫌,所以兵器拿進來的時候,呂布還特意將自己的雙眼閉上,雙手扶著膝蓋,好似一尊雕塑般動也不動。
這一切都只是在瞬息之間發生,劉軒卻將眾人的各種表現都看在眼裡,此時他瞧出來這帳中之人都是忠心於自己的人,哪怕是那呂布,如今也對自己沒有什麼異心,這無疑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加舒暢,所以接過方天畫戟後還順口開了句玩笑:“不必如此緊張,我又不是手無半點力氣之人。”
可惜這話一點不好笑,幾個人聽了也只是尷尬的咧了咧嘴,然後繼續保持著剛才的表情,就只有呂布轉過頭來,問了句:“臣這件畫戟也算是當今少有的兵刃,可是卻也變成了這般模樣。”
劉軒正好提起了方天畫戟,只覺得這杆長戟分量不輕,即便是以他如今的實力也能感覺的出來這杆畫戟的不凡,何況再考慮到方天畫戟這種兵器本身不以力道壓人,而是更重技巧,可知呂布原本的力量強橫到了什麼程度。
而即便是這樣的兵器,也已經無法滿足呂布如今的需求了。
將畫戟的尖刃部分挪到近前,劉軒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杆畫戟因為呂布自身勁力的不斷衝擊,如今已經是傷痕累累,雖然畫戟只是有幾條並不起眼的裂痕,但是內裡卻已經千瘡百孔,此時呂布若真的繼續以此殺敵,方天畫戟立刻就會變成齏粉。
“奉先修為進步之快,遠出我之所料!”
這一句話並非客套,而是出自真心,劉軒本來以為呂布的天賦再高,自己的法訣再特異,也得修煉個十年八年,再配合上戰陣上的磨練,才能夠真正的跨進門檻,然後走上修煉之路。
哪想到這才一年不到的光景,呂布就已經有了這般修為,眼下他已經觸控到了自己應該走的方向,並且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接下來要做的僅僅是在這條路上堅定的走下去,然後在修煉和無數的戰鬥中淬鍊自己的技巧和修為,最終成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大將。
劉軒給自己手下安排的法訣,是與天子龍氣相互依存,同時又獨立於外的一種修煉之法,這種修煉之法對那種閉關修煉並不特別依賴,反倒是最強調實戰——只有不斷的實戰才能夠不停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種法訣,是劉軒當初從一個叫做修羅戰道的法門改過來的,那門法訣就強調實戰,甚至完全不需要修煉,只要不停的戰鬥就可以不停的增強自己的實力。
只是劉軒覺得這門法訣太過霸道剛猛,而剛而易折,所以就進行了一些變動——何況修羅戰道的血腥肅殺之氣太過強烈,很容易影響普通人的心性,若是一不小心練成了瘋魔,那對於劉軒來說沒有半點益處。
本來即便是他修改後的法訣,也算不上什麼高階,單獨拿出來的話估計也沒有什麼修士瞧的上眼。可若是配合起天子龍氣就大大不同了——這種戰道法訣的力量增長來源有兩處,一種是在戰鬥中刺激自身,然後使得修為增長,另外就是取自戰鬥中四溢位來的血氣、殺氣、恐懼等等虛無縹緲之力然後融合進自身的力量中,使得力量提升。
這些東西帶有很多副作用,而配合天子龍氣之後,劉軒就可以以龍氣不懼那些負面影響的特性進行一次過濾,然後再將那些比較純粹的力量送進這些將領的身體中供他們增長自己的實力。
目前劉軒手下,真正得到這個待遇的就只有呂布一個人,也就是因為劉軒以皇帝行璽冊封了官職後,使得兩人之間有了聯絡,將呂布與整個漢王朝的龍氣進行了繫結,這才能夠完全激發呂布所學的功法。
而其它諸如張遼、曹操現在雖然因為劉軒而與龍氣有一點聯絡……但因為劉軒在淬鍊成功皇帝行璽後還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