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清澈的美眸,但卻可以看見另一面安靜卻又舒服的傅月溪,房間內暖氣足夠,傅子玉一踏入房內第一眼目光就是望向床榻。
開啟一盞小燈,脫下外套,傅子玉高大挺拔的身軀就往床邊走去,在如此室內,他身上清冷的溫度被這空調的暖意驅散,不可忽視的巨大壓力因為他的進入而沉入屋內,窗外的天邊已經逐漸浮現了一抹朝陽,只是緊閉著的窗簾將它擋在外頭。
靠近了她,男人狹眸裡頭深濃而又隱忍的情感也不再需要掩飾,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帶著他獨有的沉寂冷漠,只是瞳孔周邊的暈圈內色澤潤和的暖意將那股冷漠的黑瞳包圍,一眼看去,對上這麼一雙無比看透人心的狹眸,恐怕是人都會忍不住震顫吧?
他的眼睛本來就是他五官中最為出彩的地方。
很多時候別人幾乎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但卻可以從他高大偉岸的身影以及那雙覆上了薄冰的狹眸內看出此人的強勢以及手腕,對於傅子玉,人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是商界談之色變,軍界聞風喪膽。
沉默寡言的男人最具有吸引力,但是權柄在握,並且隻手遮天的腹黑男人,卻是更加的令人側目。
外套搭在衣架上,他坐在床頭,微酸的狹眸中閃過一道疲倦,但很快就被眸底的柔色掩去,行動不算多麼小心翼翼,可是呼吸卻變得小心起來的傅子玉鋒利的薄唇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無論是在商界多麼呼風喚雨,抑或者是在軍界多麼翻手雲覆手雨,可是,都不如眼前的女人一個眼神來的令他心動。
抬起左腕,拉起襯衫,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想要繼續躺在床上與她溫軟纏綿的傅子玉自然是不可能會捨棄溫軟在懷,獨自一人去書房面對那清冷無比的辦公桌,但是因為手頭上關於安琪機票的資訊以及她的所有資料都已經出來了,所以他寧可率先著手處理這關乎著傅月溪性命與安危的事情,也不願意縱容一己私慾,與她再次**快活。
微微一笑,傾身湊近了她在她微抿的嘴角處偷了個香吻兒,原本這樣就夠了的傅子玉卻忽然聞到了她身上傳來了淡淡清爽的沐浴乳芬芳,嗅覺帶給他的刺激,並不僅僅是在鼻子而已。
因為是他昨夜在極致歡快過後為她擦拭塗抹的,所以這一刻放在被子兩側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隨著腦海裡的畫面和記憶微微一曲,眼神兒煽動著邪肆,他涼薄的唇瓣上微微一彎,一抹令人一眼看去就懂得的邪惡出現在他那張彷彿上古雕塑的深邃輪廓上。
沒有一絲抗拒的**,也給不起抗拒,這樣子的他簡直如同撒旦下凡,長大的羽翼完全不需要去勾攬任何人,自然會有心動的人投懷送抱,現實也的確是這樣,優雅、清冷、矜貴的傅子玉本就是京都名媛心目中夢想的丈夫。
傅子玉的妻子,傅太太,傅家的女主人,這無論是哪一個詞兒,聽起來都挺俗氣的,但是卻有著萬千少女想要得到這稱稱謂,更甚至有些瘋狂的幾乎都無所不用其極。
誰讓傅子玉這三個字兒在京都是鼎鼎大名呢?
誰讓傅子玉這三個字兒在京都就代表了權勢呢?
誰讓傅子玉是個年輕英俊且又性子溫柔涼薄,淡漠到深不可測的神秘人物呢?
尤其是此刻微暗的燈色下,他俊美的五官如同浮雕般沉靜在這昏黃的室內,那雙狹眸迷人的不像話,內裡蘊藏著的溫存之色淺淺閃動,如同耀眼的星辰召喚者任何一個與之對視的人。
心動。
倆字,足以概括此刻的他。
可以讓任何人心動,可以令無數人瘋狂——
睡夢中的傅月溪因為昨兒個的一夜放縱虛脫入夢,但痠痛的如同被拆卸了又裝上的骨頭架裡頭漲漲難耐的澀意卻還是不斷的在刺激著夢裡的她,平躺在床上的她總是會因為保持著這個姿勢長久的酸意而不由自主翻身。
傅子玉的身上還有這外頭零下攝氏度的冰寒冷意,這會兒往床頭一坐下,那股寒氣就如同要拼了命的揮發一般往近在咫尺的傅月溪臉蛋兒上襲去,莫名的冷,渾身的酸。
就像是被車子壓碾過一樣的痛苦。
微動的睫毛緩緩閃動,迷迷糊糊的鬆了鬆緊閉著的睡眼,她只看見一個模糊的高大背影背對著她走了出去,似乎剛才來過一般,鼻息中除了一股清爽的冷意以外還有男人身上獨有的清亮薄荷味。
心底有些瞭然的同時,又閉上了眼就要沉沉睡去的傅月溪卻是轉了個身。
裡頭僅著一條吊帶玫瑰紫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