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天黑了!”
坐在她床頭安靜凝視了她幾秒,傅子玉伸出手往她鼻尖兒上捏去,緩緩開口。
悠悠之中緩緩轉醒的顧月溪迷濛間就對上了傅子玉那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這一刻,就算是還在瞌睡的她,也難免會有一絲緊張,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街頭曖昧的那一幕,她如何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傅子玉已經傾身,湊近了她,面對面的盯著她看,他放大的俊臉就在她面前,她幾乎可以聽得見自己放在被窩裡砰砰直跳的心口。
她微怔著,還不甚清楚的雙眼中有些惺忪的澀意,感受到男人越發湊近的氣息,她斟酌著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卻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幾乎要停滯。
明明暗暗的光影中,傅子玉英俊的臉宛如浮雕,就在離她不到寸許的位置。
他的存在感一直很強烈,從小到大都是。
這會兒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傅子玉別過視線,正好看在她微微裸露的肩頭,眸色暗沉不明,她可以清楚的從男人的氣息中感受到一種隸屬於佔有的味道。
不等顧月溪有任何反應,他忽地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迅速撤離。
而後,就這樣雙手放在她身旁兩側,一雙細長的狹眸認真且專注的盯著她,那目光裡有些許隱忍深沉的情動。
只一瞬,顧月溪就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臉上衝,燒紅了的臉龐以及緊張的出汗的手心都說明了她此刻隱約的懼怕:“哥,我們不能……”她的牴觸是那麼的明顯,她的緊張是如此的徹底,此刻的她就像是正在瑟瑟發抖的靈魂一般,隨時等待著他的撫慰。
可是傅子玉都準備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在乎再等一刻的時間呢?
所以在聽見顧月溪拒絕的話語那一刻,他眼神暗下來,低沉的嗓音彷彿能蠱惑人的意志和心靈:“溪溪,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鼻息之中,這一刻,她渾身都放佛軟了下來,毫無任何抵抗的能力一般,令她無地自容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似乎身陷重圍,即將被正法。
看著她如臨大敵般的表情,傅子玉又無奈又溫柔的勾了勾唇。
退開身子,他看著緊張的連呼吸都快要忘記的顧月溪,低低嘆道:“不許再逃!”
說完,他已經轉身往門外走去,她看著他的背影,唇角隱隱發燙,深深的把自己埋進了被窩裡,這一刻,她又成了鴕鳥!
大廳中早已用完餐的蕭縱閒適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手中剛才手下傳過來的一些合同與檔案,整個人根本就沒有來到了一個陌生人家中的拘束,更多的,則是一種超然的存在。
“她還沒醒麼?”蕭縱頭也不抬的問道。
傅子玉理了理自己的襯衫與西裝外套平靜的回答:“馬上就起來了。”
這話一出,蕭縱才抬起頭來,越過大廳中的自然光線,他極力的想要在傅子玉那張紈絝蠱惑的臉龐上看出一些什麼,可惜的是,他能看見的,就是傅子玉笑的溫柔的俊臉。
只短短一個小時不到,蕭縱便已經瞭解到,這是一個非常強勁的敵手,不論是哪一方面。
這一刻的他,似乎又一次的被激起了無數的動力與興奮。
只要她們之間沒有訂下來,那麼一切都是會有改變的。
想到這裡,蕭縱鬱悶了許久的心情也終於好了幾分,帶著寬慰與輕鬆,他刷刷的在ipad上面處理著檔案。
二十分鐘以後,整理好一切的顧月溪才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大約是因為之前傅子玉的舉動,直到現在,她的臉頰上都還有這未曾消散的淡淡紅暈。
看見這樣的她,蕭縱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以怎樣的開場白來面對她。
“你看著我幹什麼?”顧月溪奇怪著蕭縱的眼神兒,傅子玉卻在心頭暗自得意。
而蕭縱則是面對這樣的顧月溪,實在無法糾結起來,一瞬又回到了遠在美國時候的相處模式。
“這幾個月星光的事情你有按照我所說的去辦麼?”蕭縱臉色嚴肅起來,一下就直入主題,說起當初交給顧月溪的任務的事情來,倆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起來,而傅子玉則成為了多餘的,這一下子反轉的局面讓傅子玉很是蛋疼。
顧月溪一談起工作,也是十分投入,竟然徹底忽略了傅子玉以及之前的曖昧,侃侃而談起來,只是與平日不同,交談工作時候的顧月溪,她就像是一顆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