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款項以及十二家旁系公司新的規劃設定,她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看了看手錶,此刻已經是凌晨四點鐘,窗外的天色卻依舊沒有漸變白晝的意思,看著滿桌子亂七八糟的檔案,她略顯憔悴的臉龐上卻騰昇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卻在視線無意看見今兒日期時愣住了!
2014—1—14?
這不是安琪所謂的與賀瑞謙訂婚的日子麼?
呵。
時隔三年,一切都變了,而再次得知安琪與賀瑞謙即將訂婚的訊息,她卻是再沒有任何情緒了。
拖著疲倦的身軀來到洗浴室中照了照鏡子,只看見裡頭那個盡顯頹廢的自己,輕笑一聲,她決定好好補個眠。
睡覺前看了一眼手機,果然看見了安琪發來的簡訊:
“小溪,我的訂婚宴,你不會不來吧?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原諒我麼?明天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沒有什麼朋友,除了你以外,你一定會來的吧?你知道的,幸福是想要有人見證的……而我所期望的那個人,就是你。”
看完這條資訊以後,顧月溪笑而不語了!
輕按了幾下,回信就已回覆了過去:
琪琪,你說的什麼話呢,我‘最要好’的朋友與‘故人’的訂婚宴,我怎麼可能不到場呢?放心,我明日一定準時到。你也是我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親眼看著你……幸福。
被自己所發的資訊噁心到的顧月溪忍不住拿枕頭捂住臉趴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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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玉微微垂首看著手中偵探社拿來的資料,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散漫不羈的微笑,但是那雙狹眸此刻卻冷的徹骨。
“傅少,可有看出什麼來?”周離不清楚其中緣由,但跟隨在傅子玉身旁多年,隨意一個臉色一個眼神兒,他都能敏感的察覺到boss的態度與心情。
放下這資料,傅子玉將身上披著的大衣攏了攏,臉色緊繃,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來到視窗處,他望向窗外仍然黑幕的天際,狹長勾人的眼尾處輕輕眯起,就這樣一直沉默著。
站在一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周離忽然心口處一顫。
望著傅子玉的身影,他彷彿能夠從他挺拔的身軀上看見他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落寞,那種感覺不像是自哀自憐,倒像是在對某種事情抱歉憐惜,被人們稱之為是玉面狐狸的傅子玉,是從來不會展現出這樣真實的一面的。
靜默許久。
男人終於開口,低沉的聲線就宛如在泣血的琴聲一般,又真實又動聽,只是這話語,卻太殘忍。
“明日給我製造一場車禍。貨真價實的車禍……全家到場的,能辦得到麼?”
話落,他轉過身沒有看周離,就這樣踏出了書房的房門。
周離臉色一片震驚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全家到場的車禍?
驚疑未定的瞥了一眼辦公桌上散亂的資料,他的眼神像是要看穿那幾張列印著訊息的紙張。
一晚上,很快過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曼青就給傅子玉打來了電話,說是沈家主家嫡系的小輩今日有一場頗為隆重的訂婚宴,且婚宴物件是當下京都中商界如今頗有名氣的賀家。
說起賀家,人人都是感慨。
幾年前不過只是z省的商界大腕,拿到京都來,都不上臺面的,但就是短短三年的時間,賀氏卻奇異的發展迅速。
這一現象使得所有商界中人都對賀氏猜測紛紛,大多數人以為賀氏背後必然是有靠山的,否則他們憑什麼躋身於京都五百強?但是門路廣泛一些的商界中人思路卻更清晰一些,他們認為賀氏必然與京都官員有所結識,但不管是哪種,今日賀家獨子訂婚,大家沒有理由不去攀附一下。
接到電話的時候傅子玉早已經準備妥善,而周離一早上都心驚膽戰的跟隨在傅子玉身側。
他多麼想問一句:為什麼要自殘啊傅少,可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沒敢說出這幾個字兒來。
臨出門前,傅子玉頓住腳步淡聲開口:“都準備好了?”
緊跟其後一直失神的周離一個沒剎住腳步差點兒就撞到他背脊上了。
“……全部準備妥當了。”
點了點頭,傅子玉沒有第二句話,直接上了車。
車子行駛的方向乃是傅家大院所在,為了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