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明明好好的在她的身上,那,這個紅色的肚兜又是……誰的?
難道……
他啼笑皆非,既然不是她的,那麼就是剛剛那個嬤嬤的嘍,難怪,那個嬤嬤神色那麼羞憤。
“壞人!壞人!”懷中人兒還在蹦躂著。
她軟軟的身體摩擦著他的胸前,他只覺一陣口乾舌燥,想起剛剛看見的美好風光,鬼使神差的,他再次將視線轉到她的臉上,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璀璨慧黠的光狠狠的迷了他的眼,他眼眸突然變得幽深無比,就要壓下她唇上的兩瓣柔軟……
“玄兒!”
他僵了僵身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而後又神色自若的抬起頭來:“娘。”
程夫人的臉上有些鐵青,伸手將一件外袍披在輕輕身上,同時將輕輕拉離程玉玄的懷抱,小心的遮住她的胸前風光,並奪下她手中的紅色肚兜,端莊的臉上也有一絲不自在,卻又馬上優雅的將肚兜……塞到了自己的貼身奴婢手中。
“天兒,你過來,坤兒、玄兒,你們先回自己房裡,女孩子的閨房也是你們隨便能進的?”
程玉玄微微低頭:“是。”剛剛,他的眼裡只有那個人兒,竟忘了大哥、二哥還在,真是失態的很。
他轉身欲離開,正對上迎面而來的程玉天,他淡淡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就欲擦身而過,程玉天突然壓低聲音:“三弟,遮擋的好嚴實啊。”
他聞言,神色不變,淡淡啟唇,同樣壓低聲線:“是嗎?你也覺得嚴實?那我就放心了。”說著,走出廂房,不管他們怎麼想,沒看到那誘人的美景就好。
程玉天輕搖骨扇,嘴角噙著一抹極淡,卻又極真的笑意,這個三弟……
本來時時最搶先的程玉坤,此時卻落在了最後,他看著自家三弟就這樣走了,想了想,終於開口:“娘……”
“你先下去,晚些時候我會去找你!”程夫人態度凌厲。
“是。”程玉坤低下頭,再也沒有了據理力爭的魄力,他的臉微微慘白,終於咬咬牙,退了出去,看見自家母親那樣的神情,顯而易見,他的謊言……已被識破。
程夫人見該走的已走,才似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深深的鬆了口氣。
程玉天一見,便已知剛剛“驗明正身”的結果。
“娘,何事留下孩兒?”
程夫人讓婢女為輕輕梳理頭髮,自己則坐於她的對面,從自己的腕上摘下一個血石玉鐲,套在了輕輕的手上,摸著她的手,再次鬆了口氣。
“終於,終於可以放下心了……,輕輕她,仍是完璧,她很快就是你的人,也只能是你的人!”
“……嗯。”程玉天淡淡的應了聲,並沒有太多的驚喜,反而是濃濃的疑惑,充斥他的心中,他看著母親那極其內斂的容顏,終於開口說道,“娘,我能知道,為什麼非我不可嗎?”
程夫人的身子微僵,立馬又笑笑:“因為你最合適。”
“這不是理由,為什麼我最合適?”他灼灼的盯著自家母親。
輕輕把玩手中的木梳,同樣也在凝神細聽,這個問題,也是她很好奇、迫切想知道的,為什麼程玉天最合適?難道,程夫人說謊,另外兩個兒子不是她親生的嗎?這麼……厚此薄彼!
程夫人有些神情閃躲,但是仍極力保持著鎮定:“娘說你最合適就最合適,怎麼,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這麼多年,打理這個家,我有哪項決策是錯誤的?還是,你不滿這個家由我來當?放心,等你娶了輕輕,就分家!”
“娘,你在說什麼呢,我哪有那個意思,您別多想。”哎,女人啊,再理智的女人也有借題發揮的毛病。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下去吧,等你大婚那日,我會把你爹留給輕輕和你的新婚大禮,親送交到你手上。”
程玉天大驚:“爹的……大禮?可是爹去的那麼突然……”
“那禮主要是給輕輕的,是你爹生前就早已備好的,她是咱們程家的童養媳,早晚會是……程家的人。誰娶了輕輕,那東西自然就是誰的了。……好了,我有些私房話跟輕輕說,你先下去吧。”
“……是。”程玉天退了出去,他的手卻在狂抖,大禮,爹的大禮?還是給輕輕的新婚大禮!難道,……會是《先皇圖》?
見到自家大兒走了出去,程夫人這才輕撫輕輕的手,一臉慈祥:“輕輕啊,我知道,老爺當初遲遲不把你指給任何一個人,卻徒留一個童養媳的名分,只是想……想讓你做一個名正言順的程家人,他有他的無奈